忽然响起。
谢长溯谨慎问:“谁了?”
谢闵行:“是我。”
谢长溯急忙穿上衣服,去到门口打开门,“爸,有事儿?”
谢闵行进入房间,他手中拿着医药箱。
谢长溯什么都懂了。
父子二人都没说话,谢闵行打开医药箱。
谢长溯脱掉身上的衣服露着膀子,不好意思的说:“也没多严重,被偷袭了,怕你们担心。”
谢闵行问:“什么时候受的伤?”
“就是那天深夜的时候。”
谢闵行拧开碘伏,取出剪刀和纱布。
他解掉儿子小腹上的纱布,很慢,轻轻地。
“爸,我觉得我隐瞒的挺好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闵行说道:“今天回来,你不抱溺儿。”
那会儿谢闵行迟疑了一下,接着见儿子整体看起来没事,便没放在心上。
“你爱吃辣椒,今天晚上你婶婶做的素汤面,酒儿不让你吃辣椒。”
那会儿他也觉得不对劲,便一直观察儿子。
可他从沙发上就没离开过,直到最后,他先抱着女儿离开,然后站在楼上一直看长子,他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谢长溯服了,“老子还是你老子,爸,我还是崇拜你。”
谢闵行笑了一下,他用镊子细心处理儿子伤口,“长溯,这几日在家多和星慕聊聊,他想走你老路了。那天晚会上找我说想去基地……”
谢闵行的儿子,谢闵行懂,儿子眼中对他传达的他能猜到。
“雨滴和酒儿那次吓到他了,这几日他估计都在计划这件事。我和你妈对他谈话,他总是避着,这几个孩子最听你的,你和他说说。”
谢长溯看着父亲为他敷上纱布,包扎好。
他又说:“爸,我洗不了澡,你先别走,用毛巾帮我擦一下后背。”
谢闵行答应,他牵起儿子,带着他去了浴室。
还记得上次和儿子洗澡时,谢长溯的肩膀上还是肉肉的,是他孩子时期身上的稚气。
今日再看,他身上都变成了肌肉,成为了大男孩儿。
“爸,说实话,我挺支持咱家孩子去基地历练的。不论男女,具备自保的同时也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谢长溯说自己的想法,“但是去地狱窟,我觉得还得从长考虑。两年时间,从我去地狱窟这么久总结出来的感受,我觉得更多考验人的是孤独,和自然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