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站在艾邵礼身旁木然的看着那些前来吊悼人,机械的说着谢谢。
当老爷子的尸体被火化的时候,艾菲忍不住的抓住了严望的手,很紧很紧。她努力的克制住想要扑上去将爷爷抢回来的冲动。
严望伸手直接把艾菲揽到了怀里,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去看这一幕对她来说是残忍的一幕。
艾菲在严望的怀里默默的流泪,她真的没有爷爷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偷偷的给自己糖吃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护着她不让妈妈揍她。
以后再也没有人告诉她:“我艾建国的孙女就应该天不怕地不怕!”
以后再也没有人给她讲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的故事了。
老爷子葬礼结束之后,爷三在家里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这桌子上啊还放着老爷子惯用的水杯。
茶几上放着老爷子喜爱的茶具。
那旁边的小冰箱里还放着老爷子过年的时候刚得的好茶。
这个屋子里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有老爷子的痕迹,擦不掉,也忽视不掉。
艾菲病了,是心病,只能自医,只要她自己想明白了,那么这个病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严望啊……”艾菲说:“我的古筝怎么就不在家呢,如果在家的话,我可以给爷爷弹一首战台风,爷爷最喜欢听我弹这个了。”
“严望啊,我小时候,爷爷老是说,我艾建国的孙女不用怕事,但也不能主动惹事……这些啊,我以后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