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看朱拱樤能够看出南京城对宁王的重要性,以及王守仁对南昌城围而不攻的用意,就能够看出朱拱樤眼光不差。
宛若却是丝毫不着恼,微微一笑道:“莫非宜春王还有退敌之策不成?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老奴未尝不可建议王爷不必回军。”
狠狠的瞪了万锐一眼,朱拱樤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一众人,缓缓道:“城中尚且有上万精锐大军,除此之外,城中各大家族之中也能够抽调出数千青壮家丁协助守城,纵然是王守仁有天大的本事,本王也有把握坚守到宁王攻破南京城。”
说着朱拱樤环视一众人,沉声道:“诸位可敢随本王死守南昌城,静等王爷攻破南京城之捷报传来?”
大厅之中,一众人对视一眼,最后齐齐向着朱拱樤道:“我等愿随王爷死守南昌城。”
城外王守仁部大军已经完成了安营扎寨,此刻寨中大帐内,王守仁一身甲胄居于主帅之位,下方则是数十名军中大小将领。
眼中闪烁着精芒,王守仁看了一众将领一眼缓缓道:“诸位,我等此行并非是一定要攻破南昌城,但是却必须要搞出声势来,迫使宁王回军。”
对于王守仁围魏救赵之计,众人自然是颇为赞同,虽然说一旦宁王回军的话,他们就会有极大的可能遭受叛军前后夹击的危险,但是能够解除南京城之危机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大功一件。
区区一座南昌城而已,哪怕南昌城是宁王的老巢之所在,可是对朝廷而言,莫说是一个南昌城,就算是十座南昌城都比不上南京城的重要性。
若非是时间上来不及的话,王守仁绝对不会用出什么围魏救赵的计策来,毕竟便是他也没有把握保证宁王收到南昌城被围的消息会不会放弃攻打南京城而回军。
如果说宁王回军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宁王身边也有能人异士,万一宁王不管南昌城的话,那他这围魏救赵的计策也就没有用了。
游击将军方忠明看了王守仁一眼,带着几分疑虑,提出了这一点。
王守仁颇为欣赏的看了方忠明一眼,别看在场将领数十人之多,可是能够如方忠明这般看出这些问题的却是不多。
淡淡的看了一众人一眼,王守仁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道:“若然宁王不回援南昌城的话,那么我等便一鼓作气,攻破南昌城,彻底占据宁王的老巢。”
不少人闻言不由的眼睛一亮,如果说如王守仁所言的话,那么此番不管成败,他们都会有所收获。
纵然南京城有失,他们攻破了南昌城,那么朝廷那里也断然不能够怪罪于他们,甚至还要嘉奖他们。
所以说王守仁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有益而无害,不管宁王作何选择,他们至少不用担心会受到朝廷的惩罚。
十几波快马自南昌城而出,对于这些南昌城派出的使者,王守仁他们也就是象征性的阻拦一下,只是射杀了其中一部分,放过了一大部分,用意不言自明。
想要迫使宁王回援,至少也要让城中派出去的人马将南昌城的处境告知宁王才是。否则的话他们做了这么多,结果宁王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岂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轰隆隆的喊杀声自前方传来,王守仁亲临阵前,看着前方。
南昌城下,一队队的士卒抬着长长的梯子,顶着盾牌,迎着头顶之上一波波的箭矢、滚木乃至火油疯狂攻城。
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完完全全就是在攻城。
王守仁攻打南昌城的确是有迫使宁王回援的用意,但是对于这南昌城,他却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占据。
宁王回援也罢,不回援也罢,他都是要占据南昌城的,所以攻城起来,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只是第一天,王守仁率领的两万大军便是伤亡了足足一千多,差不多占了全军的十几分之一多了。
如此大的伤亡也不是没有效果,期间朝廷兵马曾几度登上城墙与城墙之上的叛军大战。
王守仁看着登上城墙之上的士卒被发疯一般的叛军给绞杀,不由得一叹,这城中并非都是无能之辈啊,否则的话,城墙之上的防守不可能这么井然有序。
手一挥,只听得王守仁缓缓道:“传令,退军!”
顿时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南昌城下正在攻城的朝廷兵马听到那撤兵的号角声传来,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如同潮涌一般退去。
站在城墙之上,朱拱樤眼看着朝廷兵马退去不由的精神一松,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在地。
要知道先前他可是捏了一把冷汗,素日里养尊处优,这等血腥惨烈的大战场面,他何曾经历过啊。
如果说不是别憋着一股子气,再加上有城墙做为屏障的话,朱拱樤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够有勇气面对这般的场景。
嘭的一声,就见宁王长子冲着朱拱樤咆哮道:“这就是你说的死守吗,只是一天时间啊,王守仁部兵马竟然几次攻上城墙,你告诉我,王守仁什么时候就要攻破南昌城,杀进来将我等生擒活捉了?”
显然宁王长子是被吓坏了,谁让那一波波的消息传来,看的宁王长子心惊肉跳,总是在担心,是不是下一刻收到的消息就是城墙被攻破,朝廷大军入城了。
那种煎熬甚至比朱拱樤在城墙之上坐镇,能够直视整个战局要来的强的多。
宁王长子能够坚持到现在,没有被那一次次的朝廷兵马登上城墙的刺激消息给弄疯了,那后已经是相当的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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