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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他这样问,就像是黄轮枪或是链条打火枪,射速和使用方便都远胜火绳枪。
就算是只发挥对射的效果,军中又不都是蠢货,哪里会没有人提议?但是提议之后,经过细算,却都被否决——全军换装,花费高昂。
郎将听陈健说了那么多,觉得颇有见识,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问题。
所以心中暗含着一丝兴奋,他想如果连这个问题都想不到,那么枪刺这样可以改变军事时代的事更不会想到,对面这个小学弟应该不是那种夸夸其谈不懂实物的人。
陈健盘算了一下,如今坩埚钢已经可以生产,整个枪支的难点或者说最为重要的一点簧片和击锤结构也就不是问题。
但是如今不可能出现标准化和通用件这样的东西,全靠手工匠人敲出来,这是最为费钱的地方。
思索良久,陈健伸出两个手指道:“十三个银币一支。”
“全套?”
“对。包括木料、铁和匠人的薪水。还有枪刺,但是不可能如这支这么精良,发火率可以保证七成,如果枪刺用铁的还可以再便宜一些。”
郎将犹豫了一下,比起一支火绳枪大约四五个银币一支的价格,仍旧是贵出许多,要是挤出其中的回扣差的更多。
当然,他是没有资格拍板的,只是询问一下,找机会用特殊的渠道和那些能决定的人说一说。
不过这个价格比起来其余的各种精巧的自发火,还是要便宜许多的,尤其是敢于保证七成的发火率,那已经足以改变众人对临阵发火不灵的质疑了。
陈健又补充道:“您别看价格似乎有些贵,但是你想啊,一个长矛手的铁甲要多少钱?到时候省下了铁甲,一个流浪汉抓过来,训练三个月,发上一套军装一块肥皂还有食物,六十发铅弹、三块燧石那就能上战场。这样一算,还是省下许多钱的。”
郎将笑道:“我是做不了决定的,这需要上面的人争吵讨论。价钱其实真的不贵,只是……只是这件事牵扯太多,又不单单是军中的事。这种事,放到齐国那边或许还能简单的,但是在咱们这,还是有些麻烦的。对了,你不是开玻璃作坊的吗?”
“是。所以其实我是没有大规模生产军需品的资格的,不过只要通过了,我就可以生产了。要培养一批工匠,至少也要一些时间。我琢磨着,是不是先得到许可,然后批量定制一批,一旦真正需要了,可以立刻提升产量。”
郎将笑了起来,摇头道:“你这是在钻空子啊,先让我认同,然后再去军需处和工部那里获得资格,最后才是建作坊生产?”
“算是吧。铁匠铺可以造枪,但是一下子造几百上千支,若是不说明是要判刑的。再说万一流入到齐国那边,少不得又是一个叛国罪论处。”
郎将点点头,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尤其是在陈健给他说明白枪支刺刀的结合以及密集军阵所造成的影响之后,更是如此。
一旦齐国先装备了这样的军队,那么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一旦成军,一万抵得上如今的两万,甚至更多。
“这支枪的事,你和谁说过?”
“知道枪的人很多,知道枪刺的人也很多,但是知道枪和枪刺在一起该怎么用的人不多。”
“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的,有人知道了这东西,早晚会想到军阵的变革。”
“没办法,我不是铁匠。我是学宫弟子,能解释为什么,动起手来却要靠铁匠。”
“你父亲既然是军官,这火枪在船上又比火绳好用,你为什么不让你父亲先和海军的人说?这于理说不通,难不成你父亲身在海军,却一心为我们陆军着想?海军不是整天喊着日后真要和齐国打起来,靠着随船的陆战海军就可以吗?不是说让我们陆军只要负责在国内震压一下暴乱就行吗?这倒有意思了,这两个东西,却是个海军军官的儿子送过来的。”
陈健摊手道:“我和父亲说了,也把枪拿给他看了,但他说……说以后海军只要会操炮就行,用枪已经落伍了。”
“胡扯!要是在近海,或许要靠纵火船,但要在远海还是要靠接弦战,接弦之在船首上列阵对射,他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我倒觉得我父亲说的颇有道理。您能给我一支笔一张纸吗?”
郎将点点头,身后有人很快送来了纸笔,陈健在纸上画了一艘船道:“我父亲从年轻时候就是海军,靠的军功升上来的,自然要比我明白在海上如何打仗。”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艘船丰富起来,郎将低头有些诧异,纸上的这艘船根本就不是海军装备的那种大船,样子很古怪。
船身不高,减少了宽大的、用以接弦的船首和船尾的船楼——海军之所以在之前叫嚣着让陆军负责震压暴乱,就在于海军的思路就是把船当成一个海上浮动的堡垒和士兵接弦对射厮杀的战场。
纸上的这艘船比起如今装备的船只都要窄,速度很显然会快,而且在侧面画出了许多舱门,一些圆圈布置在其中,看上去像是大炮。
大致画完后,陈健指着纸上的船道:“我父亲觉得,今后的海战应该是这种船,尽量避免接弦战。在船的侧面装备许多的大炮,临敌的时候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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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笔,又在纸上画了一个经典的T字头,再用手指作为圆规叉画出了每艘船的火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