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父亲回到家,和妻子说了几句之后,两人一同对白茵的话深信不疑。
若非是提前预知,那为何会突然回来?若非是有意为之,一个十几岁身材纤弱的高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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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高中女生,怎么可能会徒手制服正值壮年、身体强壮的男人?
两人越想,发现这件事的疑点越多。
“那等白茵回来,我们就去问问那个人偶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有没有什么忌讳?我们要在什么时辰烧掉?还有,这个黄纸符万一坏了怎么办?”小男孩的母亲一连串的提出了许多的问题,她的表情既有兴奋,也有焦急。
小男孩的父亲怔了一下,他眼中闪过苦笑,然后道:“恐怕她不会高兴我们去找她的?”
“为什么?”小男孩的母亲心中一紧,忙问。
小男孩的父亲摸了摸儿子的头,看着儿子天真的脸,有些无奈:“你刚刚说的话就是原因。”
小男孩的母亲刚开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她似乎是问了好多问题......难道这就是原因?
“她恐怕不想和我们以后有联系.......”小男孩的母亲后知后觉道。
小男孩的父亲眼中怔送,叹了口气:“是啊......”
白茵出手救了他们儿子一命,本来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他们也不敢再奢望更多。
这么想着,两人又仔仔细细的问了自己的儿子好几次,直到他们确定白茵真的只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还是对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小男孩的父亲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第一次见到白茵的时候,他似乎对她笑了一下,而就在自己儿子这个笑容之后,白茵也隐约的勾了勾唇。
“以后多笑笑吧,运气会变好的。”小男孩的父亲拍了拍儿子的头,嘱咐道。
小男孩抬头,尽管他一脸的懵懂,但还是认真的把父亲的话记在了心里。
——
傍晚。
白茵悠闲的走在路上,她准备在晚上的时候去找个酒店住。
其实她不想见小男孩父母,怕麻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没打算去救他第二次,哪怕对方不信她让小男孩转达的话,将那黄纸符给丢掉,结果再遭劫难也是一样。
相信的人不需要证明就会相信,不相信的人再浪费口水也没用。
或许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去复述这种关乎性命的事情非常过分,可白茵向来如此,哪怕是救人,那能不能救得下也是要让对方决定的,而非她去拿主意。
白茵都没有遵从过“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句话。
虽行逆天之事,然此番种种还在人身。
——
夜幕低垂,星幕如海。
初秋的微风带着温和,撩起水流的气息,拂过肌肤,水汽氤氲,很快就干掉了。
白茵百无聊赖的走上了灯火通明的大桥,准备在学校附近去找个酒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个形容颇有些狼狈的男人朝她这里飞快的跑着,只是区区十几秒钟,由远及近,这男人就这么在她面前站定,然后就一眼不瞬的牢牢的盯着她的脸。
完美如同神祇的脸颊上面无表情,可略微凌乱的头发上却微微汗湿着,双唇也抿的死紧,他眼中有着困惑,似乎也不太明白自己突然的动作。
白茵扬了扬眉,很自然的打量着对方。
这人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白茵在想着什么的时候,从男人身后又追上来了个人,对方气喘吁吁的,在看到男人的时候,他眼睛一亮,连忙大声喊:“你别跑了!”
在看到白茵的面孔的时候,来人忽然像找到了救星一样,大喊道:“大师救命,拜托帮忙拦住我表弟!”
他爷爷觉得自己会常驻在这里一段时间,就想着自己那永远都是安安静静的外孙从来都没有出过家门,于是就让人把他送到了这里。今晚青年实在是闷的无聊,于是就打着让自己表弟见市面的旗号带他出来,实际上是自己想去酒吧之类的地方喝酒玩乐。
这么多年了,他这个表弟要不是会喘气,他都要以为家里住的是个雕像。青年觉得他好带的很,只要给对方找个地方坐,他半点心都不用操。
然而令青年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刚出酒店没有几步,他就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二十多年来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激动、欢喜、愉悦汇聚在一起,在明显的愣了一下之后,他就这么跑了出去!
青年眼睁睁的看着他跑到了河边的大桥上,这可把青年吓的不轻,万一他出了什么事,那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明明就是后面赶上来的人比较年长些,可眼前的人却显得更沉稳,已经像是一个男人模样了。当然......也可能是他的身材更加颀长,或者惜字如金的缘故。
白茵看着远处大步往这里走的青年,她忽然就被眼前的人给挡住了视线。
白茵挑眉看他,他抿着唇看着白茵。
蓦然,白茵笑了,她按下颤动不停的墨翡镯子,然后挑眉看着他,戏谑的问:“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大桥上有汽车驶过,一瞬间的时候,灯火通明,照亮了白茵的眉梢,更把她那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照了个通透。
男人的嘴角突然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