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勉强用一只手挡住了白茵的攻击,却不想自手腕处,一阵强劲又霸道的气流就冲进了他的筋脉里。
“阴、阴阳……”那人怒目圆睁,却半点阻止不了身体里寸寸的绞痛。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阴阳境的人?!
纵使不信,可体内流窜的那股完全不类似内劲的阴阳之力却骗不了人。
就在那人心生绝望,满地哀嚎的时候,那阴阳之力终于停歇了下来。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废了!
白茵看着对方心有余悸的表情,她耸了耸肩,道:“怜你二十多年修行不易,让你卧床养个一年半载的,便宜你了。”
谁让现在是法制社会呢……
不等那人说什么,白茵又是一个手刀过去,接着他同样步了他那同伴的后尘,直接毫无抵抗之力的,就昏了过去。
胡向歌这才反应过来,他咬了咬牙,怒气顿生。
“现在……”白茵缓缓的站起身,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立冬,“该你了。”
赵立冬的喉咙有些干涩,他勉强笑了笑说:“我只是带他们来找你,可不知道他们会突然这么做。”
白茵对他的反驳不说信不信,她只是看着他,平静的说:“我是否提醒过你,你那一叶《永乐大典》是有问题的?”
赵立冬咬牙,“……是。”
“那第二次你在茶馆泄露我信息的时候,我是不是放了你一马?”白茵又问。
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赵立冬一声苦笑,他沉默良久,说:“是。”
“最后你又带他们去寻我父母,你终于是踩到了我的底线了。”白茵语气有些冷。
“事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你应该懂。”白茵接着道。
更何况,这次赵立冬依旧不死心,带这两个张家人直接找上了门,差点连累了胡曼一家。
赵立冬脸上闪过颓然,他轻声道:“我只是魔怔了。”
自那次失利之后,他就一蹶不振,对白茵,他的感官由别扭,逐渐就变得越发的抱怨。
如果当时她再多提醒他一下,说不定他就改变主意了呢?
白茵听了赵立冬的话,忽然笑了,她语气无波无澜的说:“我从来不会一直给人机会的。”
赵立冬心中一惊,还没等他说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赵立冬颤着手,接通了电话。粗略的交谈了几声之后,赵立冬好似听到了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东西,他的手一颤,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半晌,赵立冬忽然暴怒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白茵,用手指着她:“你何必这么赶尽杀绝!”
他的店员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是他手里的那一批古董被毫无预兆闯进来的警察给查了个正着!
那里面有一件国家明令禁止交易的青铜器,还有刚出来的土货,这下子,他是真的完了。
白茵看着如今形如恶鬼的赵立冬,她心中暗叹。
人总是很难真的忏悔,当再次触及自身安危之后,就可以突然扒下善良的表皮,然后露出恶魔的外衣。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赵立冬看了一眼明显重伤的两个张家人,他不管不顾的说:“我现在就报警,你也别想好过!”
故意伤害罪,虽然白茵还未成年,可也得在少管所待上一段时间了。
白茵笑了,她眯着眼睛看着赵立冬:“你确定你说的话警察会信?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骨断裂,另一个筋脉破碎,都是从外面看不出伤痕的。就算找医院鉴定,他们也不会相信是我干的的。”
普通人接触不到内劲,也不了解没家功夫,当然没办法单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判她的罪。
赵立冬看着表情平静的白茵,他一口血堵在胸口,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一口咬死她。
良久,赵立冬渐渐恢复了神智,他哀求道:“我现在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白茵相信他才怪,赵立冬现在已然记恨在心了,她并不会因为心软而再放他一马。
更何况如果他不涉及非法买卖交易,她又怎么能让张培亮去诬陷他?
赵立冬见白茵根本就不为所动,他浑身骤然颓然,接着就口出恶言:“你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将来也是孤独终老!”
白茵挑眉,毫不在意道:“你尽管说,反正你以后进监狱我也听不到了。”
她一向不把这些诅咒的言语放在心上,赵立冬说了她也不疼不痒。
胡曼没忍住,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赵立冬见白茵没有半点动容,气得差点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