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袁朗已经冲杀而至,这些夏军将官纷纷也立刻发出的怒嚎声,旋即便率领着麾下军卒涌杀上前。当即先有十几柄刀枪齐齐探出,蜂拥而上,而势必要在袁朗的身子上捅出十几个透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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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透明窟窿!
在这一刻只身突入敌军扎堆的去处,袁朗反而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声,他双手死死的攥着两柄水磨炼钢挝,骤然舞动,立刻上挑下劈、左扫右砸开来。舞动的轨迹比寻常军械更为诡异的钢挝卷带起呼呼风声鸣,当即将齐攻过来的军械尽数荡飞,旋即“铛!!!”的一声劲响,便眼前一名夏军骑将连兜鍪带着脑袋登时砸得凹瘪了下去!
本来冲锋杀敌时便端的生猛剽悍的袁朗此时更似是狂性大发,当真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概。而他心中的恨意也终于能得以宣泄,更要通过奋力杀戮发泄出来的因由,当然是为了縻貹等兄弟......
当初都是京西、荆湖地界出身的绿林强人头领,袁朗又与縻貹、马勥、马劲、滕戣、滕戡等弟兄先后投从萧唐之后,于自家哥哥在朝廷、绿林两线行走的时日占据山头啸聚,非是平素能得以朝夕相处,便也能时常相互走动照应。然而马勥、马劲、滕戣、滕戡这两对兄弟于覆灭金国的战事当中相继阵亡...而除了奚药师奚胜这个善于排兵布阵的智将之外,于熊耳山落草的绿林同道,以及危昭德掌管的白河水寨众头领除了战死的,这些年下来也已病逝身故了......
袁朗、縻貹二人都曾是在绿林中厮混的武人,彼此性情投契,而他前些时日为了抢攻占取兴庆府城门,却因瓮城千斤闸降下而被困在敌城当中,虽然如今尚未曾见到他被夏军枭首示众,可是两国交锋,縻貹又是断然不肯屈服降从,而势必要死战至最后一刻的嗜战暴烈性子,恐怕此时也已是战死了吧......
虽然袁朗并不像拼死归阵回来的索超那般的悲恸忿恨、声泪俱下,可这些天下来他默然不语,终日面色阴渗渗的骇人。毕竟按他想来,当初水泊梁山话经陛下安排职事时话定纪山军众部将佐的袍泽兄弟,除了奚胜,也就剩下俺一个了......
袁朗心中悲恸忿怒之情,自是可想而知。而总掌调动部曲攻打兴庆府一应兵事的韩世忠当然也能体察袁朗心思,遂应允他统领所部军马在阵前督战压阵,就等候着一旦能将兴庆府轰破出个缺口,便由他做为先头军旅率先杀入城中。
水磨炼钢挝再度恶狠狠的砸将下去,又是一个夏军骑将的脑袋开花,红白之物混杂着喷溅出来;随着袁朗抡臂又是一荡,钢挝一端安雕铸的拳握笔尖状锋尖,又直直插入另一员从斜侧杀来的敌骑耳朵当中,也当即将他的脑袋几乎搠了个对穿;袁朗的挝法攻势愈快愈猛,伴随着有一身劲响,做势要拦截住他的敌骑脑袋被狠狠砸中,当即血肉模糊、颅骨碎裂,而当即坠落下马...如此这般袁朗以双挝开路,扫清了一条血路,胯下战马长嘶,仰蹄如疾电般继续冲驰而过,当即便凿进了本来做势欲遮拦住他的夏军阵中。
紧紧跟随在袁朗身后的齐军将士心系于主将安危,也都是快马加鞭,已然透过弥漫的烟尘突杀过来,夏军各部仓促前来堵截的部曲不免军阵更是溃乱。又是一阵阵焦急慌张的喊叫声起,就算仍有不少夏军将兵从各处涌杀过来,竭力要阻止敌军杀入城郭的冲势,可也终究难免被袁朗率领所部锐骑奋力突杀,直将仓促间拥堵在城墙塌陷口处的夏军阵型给凿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