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学校里学到成为一个好水手必须知道的事情,做黑帮军师可当不上水手。”
“我只是喜欢在新的地方得到很多收获的感觉……其实我想做探险者。”
“这些和你去做黑帮军师,还有参与莫里亚蒂教授的审判都没关系,你可以投票,但是不要帮助别人操纵陪审团。”
“然后让别人操纵吗?”
麦哲伦笑了。
这是个简单的事实,二十四票对二十六票就意味着任何一方得到六票就可以满足陪审团投票的最低要求,决定莫里亚蒂教授的命运,很少有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你不**纵就可以了,在人人都想操纵别人的时候,想操纵别人的人就会碰到麻烦。”
小乞丐沉默着想了很久:“我不想上学……”
……
大黑正在忍受怒火。
他并不经常生气,只是有的人实在不懂得最基本的礼貌。
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用纯粹的理智思考那个无礼之人所说的话,关于莫里亚蒂教授和这场审判。
“这场审判与正义无关,也与教授作了什么无关,你只要想清楚自己想要教授在的日子还是教授不在的日子就够了。”
尽管这句话之后的大段内容都是毫无道理可言的说教,但大黑觉得至少这句话是正确的,而且也许是深刻的。
他不喜欢在码头上干活的日子,每天被人呼来喝去,就好像他是个动物,而他能感受到的最大的善意,也只不过是某个人把他当成了一头温顺的动物。
“也许是驴子。”
大黑这么想着,慢慢察觉到了一件事情。
他是重要的,前所未有的重要。
但他仍然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搞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教授不在的日子,因为他真的无法想象,莫里亚蒂教授不在的码头会变成什么。
……
“这就是你们的审判?”
猎人之间很少通过语言或者表情之类无力的方式表达情绪,他们用干巴巴的语气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词语平铺直叙,而与此同时,用气息这种力量营造着一整个世界。
而现在,发出质问的猎人,正操纵着一个末日降临的世界,天崩地裂,雷霆不止,愤怒在这一切面前只是一个苍白的词语。
“我们才是猎人,可是看看吧,那群人在追逐胜利,就好像他们才是猎人。”
“这是权力的运作方式,你也许会有无数不满,但这是唯一的方式。”
“我并非对全力的运作方式不满,而是对猎人的所为不满。”
“你的指控足以让所有猎人低头,说吧。”
“为什么猎人,因为对大多数人的不信任而聚集起来的人,要把权力交给大多数人?”
长久的沉默,猎人的世界也归于一片苍白的沉寂,那个世界中雷霆散去,只剩一片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