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的力量感;
女子的柔韧感;
……
悉数被塞宁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
待到一舞完毕。
“好!”
大盛这边的人,都下意识叫好了!
都忘了,若是塞宁赢了,大盛是要付出代价的!
实在是塞宁确实跳得很好,征服了懂得欣赏舞蹈的大盛众人。
沈浪因而捂住了眉心,“王爷,你事先知道吐蕃这公主的舞技么?”
“不知。”萧律表示。
沈浪:“……”浅儿啊浅儿,小爷该怎么捞你。
“大不了本王救场就是。”萧律老神在在,已经准备好出手。
“这也行?”沈浪瞪大双眼,“不违规?”
“斗舞可没说,不能有伴舞者。”萧律门儿清着呢。
沈浪就懂了,也不担心了。
然而——
这时候的司浅浅,竟朝乐师团走去了。
“这是要作甚?”沈浪不解。
代宗也问出口了,“怎么了?”
“回禀父皇,这是儿媳单独进献给您的贺礼。”司浅浅应罢,就将一张绘满乐调的帛卷,递给了乐师。
接下她这份帛书的乐人就发现,乐谱的最上方写着《霓裳曲》三字,大受震动,“这、这是明宗帝的《霓裳曲》!?”
“什么?”代宗已经站了起来。
现场许多听说过《霓裳曲》的大臣、女眷,也都激动得纷纷起身,“不是失传了么?”
而给完乐谱的司浅浅,只说:“还请先生尽力。”
“好!好!秦王妃放心,吾等定竭尽全力演奏此曲!”乐师郑重承诺完,就与其他乐师迅速交流了一下。
搞得塞宁有些不耐烦了,“还跳不跳了?”
“自然。”司浅浅回到场中,只等乐起。
萧律却蹙了蹙眉,他虽没跳过霓裳曲,却知道这曲子他是跳不了的,他下场只会坏事。
沈浪也领悟到了这一点,已经在拔头发了,“王爷,现在咋整?”
“瞧着吧。”萧律相信小王妃的选择,不过小王妃连他也瞒着!哼。
敛下一丝丝不满的萧律,全神听着已奏起的《霓裳曲》。
“嗡——”
先是沉浑的闷鼓声。
“铛、铛、铛……”
接着是清越的钟罄声。
司浅浅的舞步,就在这个过程中,随乐舞起!
先是柔美曼妙……
陡来繁音急节十二变!
司浅浅的舞,亦随音而变!
“好!”
作为歌舞爱好者的端王,当时就拍案叫绝了!
因为司浅浅的舞步,与舞曲完全契合!
她柔韧曼妙的身段!在忽然激烈、急切的乐调中,宛如花叶次第而开,让人有种瞬间看完花开全程的既视感。
这还不算……
“!”
司浅浅紧接着的高潮部分,还在飞舞的同时!散出了漫天飞羽。
这下子……
“好!”
张太后都在叫绝了!
雪白的飞羽;
艳红的舞衣;
鲜绿的缎带;
……
颜色与视觉的冲击!
乐曲与舞姿的碰撞!
当时就把代宗也看激动了,“好!”
……
待到尾声。
仗着娇小身段,宛若鸾飞柳舞的司浅浅!
她又如朱雀收翅,在乐曲的鹤鸣声中,偃身息步。
“……”
全场寂静。
许久之后……
现场依然只有水声、风声、林叶“唰唰”声。
哪怕是最先回神的塞宁,都忍不住捂住胸口,为司浅浅的舞而“砰砰”心动着。
“乍见惊心目,凝视谛听殊未足。一落人间八九年,耳冷不曾闻此曲。”代宗表示,“居易先生所描述的霓裳曲之舞,朕竟有幸见识到。”
“啪!”
“啪啪啪!……”
宴场上下,掌声如雷!
所有人都被司浅浅的舞惊艳了!征服了!
司浅浅这才起身一拜,萧律见她明显喘得厉害,已经下场去扶住她。
等把人儿抱回坐上,萧律才朝大巫看去,“高下立现,不是么?”
“是。”大巫颔首,“秦王妃的舞技,远胜塞宁。”
塞宁闻言,犹有不甘,“她这是挑的舞曲好!”
“行了!别丢人现眼了。”雷姆达眼不瞎,很清楚无论怎么狡辩,这场就是他们输了。
塞宁闻言,只能白着脸退下了。
“真没想到!”临清郡主激动的说:“本郡主一直以为,秦王妃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还无自知之明,没想到她舞跳得这么好!就冲这舞,别说男子了,本郡主都愿意倒在她裙下。”
“确实。”不少女眷都在点头。
李氏听到这里,总算长长松了一口气。
然而——
她那不省心的熊儿子,已经在喊:“等我柳仪长大了!也要娶小姑姑!”
李氏:“……”脸黑无比的她,当时就揍儿子了!
偏偏柳仪还表示不服,“我没错!娘怎么还打我!?”
“哈哈哈……”代宗抚须笑道:“爱美是没错,可惜你是娶不得你小姑姑的。”
“为什么?”柳仪挣脱他娘的魔爪,“蹬蹬”跑到代宗跟前,恭敬请教,“圣上,为什么仪儿不能娶小姑姑啊!?”
代宗心情好,倒是打趣反问:“你问问你小姑父看看?”
柳仪一听,还真跑去问萧律,然后他得到的回答,当然就是被揍。
“哈哈哈……”
现场不少人都善意而笑。
张太后更是乐不可支的说,“你这小傻蛋,你小姑父怎么可能让你抢了他的媳妇?你还真去问。”
“皇祖母莫笑,乾儿都羡慕二哥呢。”萧乾忽然说道。
独孤云微微蹙眉,也接了一句,“师弟确实艳福不浅,难怪看不上旁的女子。”
“你们啊,也不必羡慕,任氏和卢氏不比浅浅差。”张太后说完这话,直接宣布道:“趁着皇帝大寿,哀家也不掖着了,明善,宣吧。”
明善得令,立即取出早就揣着的赐婚懿旨,宣布了萧乾与卢含珠的婚事。
不等朝臣们上前恭贺,代宗就心情极好的说:“母后既宣布了,朕也不掖着,便再添一喜,裴茗。”
被点名的裴茗这就要上前,而他怀里,自然是揣着册立太子的圣旨!
然而——
“且慢。”
独孤云阻止了裴茗,并表示:“圣上,臣有一事要禀。”
代宗闻言,自然不想节外生枝,“不急于一时,让……”
“兹事体大!”独孤云坚持陈述道:“您也知道,秦王是臣师弟,秦王妃便是臣的弟妹,臣实在不愿弟妹遭坊间诟病,是以想借圣上寿辰,奏明一事!以彻底澄明秦王妃清清白白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