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单手掐腰，深呼吸了几口气，“你不是会算吗？你不能提前算出命格相对应的人吗？”
图苗收起瓶子之后转身向外走，付瑶便跟了上去。
“命格相似之人不再少数，先不说你能把这些人都找到，但是你却不知道他们会对谁下手。”
“那小Q呢？”付瑶走到他的前面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微微抿唇看着图苗，“小Q真的是他的人吗？”
图苗停下脚步，他见过那个小精灵，当初就算是被法灭也要保护付瑶，可是如今却伤了付瑶，“在这之前，它不是。”
在这之前，不是，所以现在呢？
付瑶闭眼压下了胸口的憋闷。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集中那些被魔主蛊惑的精灵，然后法灭。”图苗说着，看着猛然看向自己的付瑶，“一旦那些精灵被法灭，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帮他做中间的这个介质，只要他无法冲破封印，你和言柏舟这一世，依旧可以无忧无虑。”
其余的事情，就是言柏舟这一世结束之后的事情了。
雪花落在鼻尖上面，泛着刺骨的寒。
付瑶紧握的手抖了抖，因为情绪激动，肌肉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被蛊惑的精灵？
包括小Q。
要杀了小Q。
从小Q第一次出现，到它一次次的在自己面前显摆自己的厉害，还有被她说笨的时候总是会跳着脚和自己反驳，还有……
它头顶上灭下去的小角。
“它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Q了，付瑶，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它的出现，本身就是一步棋子。”图苗沉声开口说道。
付瑶思绪烦乱的厉害，她知道，她知道小Q的出现就是一步棋子，就连她自己，都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但是……
图苗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付瑶，这是你和尊主的最后一世，你若想和他在这一世白头偕老，就必须牺牲一些东西。”
比如，那只虫子。
“我想知道，它为什么会被魔主利用？”付瑶压着自己心头的烦乱，抬头看向了图苗，“就因为它没有帮助宿主完成任务，你们就要把它打回原形？”
“这是规矩。”图苗沉声开口，“任何无法做出自己贡献的精灵，都没有资格运用系统空间。”
付瑶听着图苗的话，胸口的冷气不知道是自己吸入的寒风，还是从里面泛出的寒气，“你知道，它因为我做了它的宿主有多开心吗？你知道它有多崇拜你们吗？它甚至一直以为是你们给了它一次新的机会，它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
“可是，它选了魔主，这是事实。”图苗说着，伸手指了指她的手腕，“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刚才的痛觉还残留在神经里面，付瑶看着自己因为寒冷微微发红的手腕。
“付瑶，我比谁都希望尊主回来解决这一切。”图苗留下这句话，便越过付瑶离开了这里，留给了付瑶一个空间。
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