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到富贵坊的隔壁……
同样也是官办的‘民康坊’。
武元爽和武元庆既是官宦子嗣,又是富豪,自然有资本和底气。
只是……
两个人刚刚进到赌坊,就有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走过来。
“喂喂喂!你们两个,不就是连女票资都付不起的武家大少爷吗?”
壮汉对待武元爽、武元庆的语气非常的不友善。
同时。
壮汉还注意到这两兄弟的后面还跟着人。
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还有一个靓丽的少女?
看他们的衣冠,的确像是富贵人家。
只不过在他们这种年纪,说是花天酒地,男女之间滥玩一通,他相信。
唯独不像是会赌博的啊!
壮汉正想要讽刺几句,却见到少年的眼神中透露着淡然,以及……
威严!
壮汉顿了顿。
等到自己身后又走过来五、六名身材彪肥的大汉,他才又开口道。
“哟,还带人过来了?”
“欠我们‘富贵坊’的赌债都还清了?”
武元爽不屑道:“两万白银而已,对于武府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说到这。
武元爽突然想到此次前来不是给自己装比的,立马改口道:“当然……”
“你们应该也知道,武府的家风比较严厉,规则比较多。所以……”
“一时间拿出两万白银,还是有些困难。但是架不住,本少爷的朋友多啊。”
“给你们介绍一下!”武元爽退到李恪的身旁,“这为便是……”
“山东衡县李氏。”
李恪抢在武元爽之前,微笑道:“前些天来到京师做丝绸的生意。”
“因此有机会结实到武氏两名公子。”
李恪说起忽悠人的谎话,同样是脸不红、心不跳,呼吸依旧很是平缓。
“今日是大年初一。”
“得知了二位公子的事情之后,回想到当年自己的境遇,倒颇有几分相像。”
“又好不容易来一趟长安,想要找一些乐子!”
李恪说的这些,七分假,三分真。
他没有像武氏的这两个兄弟这般窝囊,被人当街追债。
却是被自己的亲兄弟,也就是当初的太子李承乾派遣刺客,于赴任岭南节度使的路上,被袭击。
若是如此严格说来,李恪的境遇倒也还不如武氏兄弟。
为首的壮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他听说过来赌坊的借口多了。
也不是没见过像眼前这名少年这样,声称自己是外地来的客人。
壮汉也敞开门来做生意,有钱就可以进来。
不过,他依旧是对少年说出随手就能借出两万白银,心存疑惑……
真有人那么大方?
但是,想想也是。
武府今非昔比。
武士彟不再是荆州刺史,而是掌管户部的尚书,官居二品。
在朝中文官中的地位,直逼宰相!
壮汉稍稍犹豫了片刻,问道:“你说你,刚才借了两万白银给武府?”
李恪点头笑道:“没错。”
壮汉道:“那你可有钱来这玩。”
“没有。”就算是有,他李恪也不会让赌坊赚走自家的一分钱,“我打算借钱。”
“借钱……”
壮汉的眉头紧锁,“你能随手拿出两万白银,绝不代表你能在这里玩得起。”
壮汉冷笑道:“你可是要知道赌坊的利息,按照时辰的累增。”
“接连不断地往上翻一成。”
“借的越多,拖得越久,要还的利息就越大。”
说到这,壮汉冷冷笑道:“老子也不怕告诉你。”
“武府兄弟二人也不过只是在赌坊借了一千两的白银。”
“但是拖了将近四个月没还上。”
“所以,不断累积下来,每天就欠二百两,一个月就是六千两白银。”
“可这三个月没换上来,连本带利就是要二万两白银!”
壮汉冷笑道:“若不然,你以为他们赌坊真的是白痴吗?”
“真的以为武府家大业大,我们就要拼命地巴结?!”
李恪闻言,脸色倒也没太多的变化,依旧很平静、从容。
但武媚娘却握紧双拳,面露凶光!
在她看来。
这些天罗派的小喽啰欺骗武元爽、武元庆不要紧,但玷污的可是武府的名声!
就算这些人,把武元爽、武元庆当街杀死,只要不牵扯到武家。
武媚娘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
这群天罗派的小喽啰,此时此刻都欺负到武氏家族头上了。
她武媚娘要是再不作出些回应,还真当武氏是好欺负的啊?
武媚娘双眼圆瞪,正要动手,却被身旁的贤王李恪拉了拉衣袖。
“冷静一些。”李恪柔声耳语道:“让我来。”
李恪看向赌坊的数名壮汉,冷笑道:“好啊。既然武家兄弟二人因为借赌坊一千白银。”
“却要还两万白银,那我也不借得太多,就借这一千白银,再赢你们赌坊两万白银!”
“好啊!”壮汉眼眸放光,笑道:“那就请跟老子走!”
这个壮汉在赌坊工作多年、
他每天见到的数百名来赌坊的客人,几乎没有谁是认为自己会输的。
尤其是那些借钱来赌的。
无论在借钱时,夸下多大的海口,说下多少豪言壮语。
只要在赌坊玩上一个时辰,无一不是面如土色,心神俱损!
赌坊是什么地方?
魔窟阿!
绝对是只吃不吐的貔貅。
进来了,只可能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