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虽面向舞者,可是余光里都是晋候,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已经……刚想到这里,晋候探着头立起身:“鲁姬……”
声音很小,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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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但是邢夫人还是听到了,内心不知该喜还是悲。
仿佛感觉到晋候已经立起身,中间的舞者,面朝小亭方向,边舞边看向晋候,面若娇花,眼如秋波,盈盈然,让人怜惜。
“娇……娇儿……”晋候突然叫出声,却又在突然之间,抱头叫唤,“我的头……我的头……”还没喊两声,竟扑倒在地。
事情发生在突然之间,公子季根本没反应过来。
“季儿,还愣着干嘛啊,赶紧来帮你父候。”
“哦……哦……”
“父候……父候……”公子季慌忙摇晃倒地的晋候。
邢夫人慌乱的大叫:“赶紧抓起这些贱人,要是主公有个三长两短,一个也别想活。”
“啊……”
“啊……”
……
舞女们被卫卒扯得叫成一团。
“不……不……不是这样的……”领舞的丽姬从愣神醒过来,怎么会这样,我的公子呢,我的荣华富贵呢?
“叫巫医……叫巫医……”公子季与邢夫人两人同时大叫,可惜他们怀中的晋候瞳孔竟慢慢散去。
晋候竟薨了!
怎么会这样?前文中有提到过,晋候一激动,就会头疼,喘不过气来,甚至身子麻木的诊状,其实这些都是老年中风的表现。在这个年代,巫医是查不出来的。
卢耒和邢夫人虽不知为何,却抓住了晋候的弱点加以利用,让他激动脑溢中风而亡。
晋候看到领舞的丽姬为何要激动呢?因为今天的丽姬穿着打扮、妆容跟公子无夏的母亲——鲁氏年轻时一模一样。
对于正妻,晋候的心情复杂的,他爱慕鲁姬娇儿,因为爱慕才娶了她,他们也曾恩爱无比过,但男人就是男人,他们爱你,却不是唯一,犹其权贵,他们站在食物链的顶端,诱惑何其多,送到嘴边的嫩肉又何其可口。
也许情还未过,但世事已过迁,一对恩爱的男女,因此成为怨偶,纠缠不休终于因为女人的离去而终于止。
真得终止了吗?或许对于活着的来说,却是折磨的开始,晋候始终放不下正妻,想她在恶梦连连中,恶梦连连可以用女人去麻痹,但儿子不能,除了用厌恶来掩饰自己对妻子意外死亡的逃避,他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爱恨交加的正妻以及她的儿子。
死亡如此之快,快得让晋候都没得及想什么,就闭上了眼。
巫医查看后,跪伏而道:“小人无能为力。”
“救不活父候,本公子杀了你!”公子季放下晋候,抽出身上的佩剑,指向地上的巫医。
邢夫人看了眼双眼紧才的晋候,微微抖着嘴唇,暗暗道,要怪就怪你不把太子之位给季儿,要怪就怪你大儿子太优秀,连强大的楚人都能打跑,我要抢在他回来之前,把我儿送上候位,以保万无一失。
突然脚步声纷沓而来,禁卫卒手持戈矛迅速列到了后庭,领头是大夫卢耒,“小人请夫人安——”
“卢大夫,这宫内外都设卫好了吗?”
“禀夫人,一切就绪。”
“那就好!”邢夫人道:“让太史伯过来,记录我儿登基之事。”
“诺,夫人!”
还沉浸在父候身亡中的公子季吃惊的看向母亲,“登……那……那父候呢?”
“先登基后发丧。”
“这与礼不合?”公子季想也不想。
邢夫人恨不得敲儿子脑袋,“你大哥在城外,等他进来,还有你的机会……”
“我……”
宫门外,几个年轻男人避在角落,发现所有的宫门口都有重兵把守,领头之人暗道一声,“不好!”
“赶紧去开城口,让公子进城。”
“唯,将军!”
从今天早上起来,宗老的眼皮就一直不停的跳,难道有什么事发生,真在此时,卫卒大跑着进来,进了房间,大呼一声,“不好了,宗老,外城、宫城,所有城门都被年轻的大夫、西营将军们守住了。”
“难道……”宗老心一突,大步就朝外面跨去,“赶紧召集上卿、老臣子。”
“诺,宗老。”
宗老还没出院子,晋太子身边的猛将竹泓到了,“宗老——”
“你怎么会在城内?”
“小人两天前就进城了。”
“为何不来找我?”
“公子说了,事不到万不得以不找卿士。”
宗老眯眼:“那现下如何?”
“宗老,请你拿令牌,开城门。”
宗老点了点头:“吾知道了。”
就算是宗老,也没让紧闭的城门开启,“坚子,坚子……”他气得跺脚大叫。
门边守卒竟不顾他是宗室族长,竟举戈杀向宗老。
咣,竹泓挥剑杀了举戈之人。
晋国内战由此拉开。
“报……公子……竹泓将军传出消息,主公……公薨!”
姜美初吃惊的同时,也感到了公子无夏的震动,半露出衣袖的手一直不停的抖着,她低下头,悄悄近了他身一步,轻轻的握住了他发抖的手。
晋公子令自己平复下来,下令道,“攻城门。”
“诺,公子!”
还没等石予调兵遣将,邢国公子呈带着近万兵卒杀将过来。
“公子——”石予看向公子无夏。
“杀将回去。”
“诺,公子!”
不多时,翼都城内外,杀声四起,狼烟冲天。
晋候尸身已搬到寝殿,可惜无人帮换寿衣丧敛。
“母……母亲,我听到城外的杀声了,怎么办,怎么办……老大他肯定不甘心。”公子季害怕的叫道。
邢夫人阴冷笑一声,“怕什么,卢大夫一切都备好。”
“他有两万人?”
“哼,我们有三万人。”
“母亲?”公子季大惊。
邢夫人微仰下额:“北营现在是我们的了。”
“母亲!”刚才还沮丧的公子季惊喜的叫道,“太好了,那可是支精锐部队。”
翼都的人在防不及猝中陷入了战争,乱作一团。
连十万楚人都能搞定的公子无夏没有乱,冷静作战,公子呈的近万卒,不到半天时间,就全部沦陷失败。
公子呈死在石予的剑下,他的头卢很快被攻城门的士卒送上了城门。
城门口,伪装成平民进城的竹泓带了近三千军卒,又有各宗族家丁支援,很快控制了城门,在半夜时分,打开了城门。
公子无夏长驱直入,直达宫门口。又用半夜,攻陷了宫门。
“杀啊……杀啊……”两万大军长驱直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邢夫人脸都扭曲了,逼问大夫卢耒。
卢耒长叹一声,“我们高估主公北营了,又低估公子无夏了。”
“我不听,我不听,赶紧让我儿登基,让我儿登基。”邢夫人发疯的叫着吼着。
“果然不能与妇人同谋!”卢耒又叹了口气。
“赶紧让季儿登位啊!”
此刻卢耒能说什么呢,只能孤注一掷了,带着军卒,还有跟自己一起密谋划策的士族拥公子季登位。
大殿内,太史官被戈戟相逼,“太史,你以为你不写,公子季就不会登基了?”
“那你们以为我写了,公子季就能是晋候了?”太史声正言辞。
“你……”
“割了他的舌头。”
“诺……”
“你们要遭报应……遭报应……”太史死死挣扎。
突然脚步声纷沓至来,铿锵有力。大殿内的人惊吓得一起朝外面看过去。
几个卫卒逃窜进来,大声呼道:“是公子无夏——”
“公子无夏来了……”
“太子殿下?”
“大哥——”
“无夏——”
……
众人惊。
太史趁此机会挣扎,卢耒挥剑,“给我挡住、给我挡住……”然后转过头,“夫人,公子,赶紧逃……”
“啊……啊……”邢夫人如发疯似的抱着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公子季吓得两手发抖,根本不管不顾,跟着卢耒就跑,“大夫,我们……我们去那里?”
卢耒见邢夫人不跑,连忙拉上她,“去你封邑。”
有宫仆跑进来,“外面都被公子无夏包围了!”
“怎……么办?”
卢耒却拉着邢夫人没有吭声,迅速朝晋候寝殿而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老臣终于等到了你了!”太史见公子无夏进了大殿,连忙跪伏行礼。
“卿士快请起!”公子无夏身装军装,全副武装,上前几步,伸手扶起了太史,“辛苦你了!”
“老臣不辛苦了,只是主公……主公……”太史嚎啕大哭。
石予等人已经把大殿迅速搜索了一遍,“没见到邢夫人等。”
“他们朝主公寝殿那边而去。”
“走——”
听到父候寝殿,公子无夏面色悲痛,抿嘴而立。
“太子殿下,请节哀,主公后事还等着你料理。”太史提醒说道。
公子无夏深吸一口气,大步跨出了宫殿。
先一步到晋公寝营的竹泓见公子来了,连忙上前行礼,“禀公子,让乱臣贼子逃了。”
公子无夏抬眼看向远方,悠长而道:“准备父候葬礼。”
“诺,公子!”
走到晋候床边,公子无夏看向毫无生气的晋候,这一对父子往日种种都随着他的死而消逝。
低眉垂眼,浓浓的悲伤围饶在公子无夏身边,姜美初轻轻立到他身边,与他一起悲哀。
三日后,晋候驾崩通告天下。
一个月后,公子无夏在翼都登基,周天子册封——晋候。五湖奔走相告,四方来贺。
二个月后,害怕秋后算账的公子季与邢夫人等人逃到了邢国。
三个月后,因为公子呈的死,邢候怪罪公子季与邢夫人,他们被邢国人赶出了邢国,卢耒在途中被人邢国人击杀,公子季再次回到自己的边邑,躲在边邑里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整天害怕登基的哥哥杀将过来,不久之后,与他母亲一起疯了,再不久之后,没有人见过他们,到底是死了还是逃了,无人知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新晋候派出到许国求亲的回贴已经收到,他将在来年五月举行婚事,且婚事得到了周天子亲赐。
翼都,自从晋公子登基之后,废除了多项不合理的苛捐杂税,皇城外的市坊,以肉眼的速度活跃并繁荣起来。
在边邑已经发展很不错的炯良,又带着他的邻人,带着边邑丰富的商品回到了市坊,他们的到来,让翼都市坊更加繁荣。
新年之后,晋公子向国人颁布了多项律法条例、改革方案,其中包括:行政改革——县郡制,整顿行政区域,使士、农、工、商各就其业,从而削弱奴隶制,消除原始部落残余影响,让行政区域的组织结构更加精细化,有效维护社会稳定与发展;
人才举用——举荐与科考相结合,唯才是用,唯能者上,实行奖惩。利于国者,授以高官重禄,惠于民者,破格可任大官。
大力发展经济,包括农业和商业,主张改革以富国强兵,禁止贵族掠夺私产,发展盐铁业,铸造货币,调剂物价。
改革以小见大,切实可行,短短时间内,晋国土地和人口锐增,经济繁荣,国力大增,成为中原最具实力大国。
第二年五月份,晋候大婚,娶许国美姬为夫人,周天子赐礼的同时,封赐晋候为方伯,晋候成为第一个称霸诸候的诸候。
六月份,刚刚大婚一个月的晋候,行使霸主职能,带领中原大小诸候攻打北方狄戎。
城门外,刚结婚的小两口在路道口分别,姜美初伸手为男人整了整衣冠,依依不舍的叮嘱:“出门在外,处处要小心。”
“嗯!”颀长的公子无夏立在小女人面前,穿着甲衣,仿佛小山一般,低眉垂眼,柔情的点点头。
“尽量早点回来。”
“嗯!”
“真想跟你一起去。”
公子无夏伸手抚了抚小女人鬓边的碎边,“改革需要你坐镇,辛苦你了。”
“我知道!”姜美初含着鼻音,轻轻的靠在男人宽广的胸膛,“等你回来!”
“好!”
六月天,艳阳高照,万里碧空,花香满山,野果遍挂。守望麦田黄浪花,又是一年成熟季。田间地头,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昨天还是沉甸甸的麦穗,今天已经颗粒归仓,转眼间,平原大地裸露出肌腱宽厚的胸膛,那亲亲的黄土地啊,再次撒下粒粒种子,等待秋天去收获希望。
她亲自下农田督夏收,收完一季,又种下一季,刚刚种完,又把收上来的粮食运往打仗前线,支持自家男人打犹戎。
根本没有时间伤春悲秋,男人不在,她要代理处理很多事务,虽然她并不坐朝殿,但事情几乎都从她手里过。
一些老臣子并不服一介妇人的决定,有人甚至阴奉阳违。姜美初并不动声色,看着他们甩着宽袍大袖施施然出了公务房。
房间暗处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夫人——”
“你去宫外,找壮三庶士,让他调查鱼中卿所有一切。”
“唯,夫人!”暗卫锦竹悄悄出了办公房。
八月份,也就是公子无夏走后两个月,在炎热的夏季里,鱼中卿私占土地,勾商贩盐引,证据确凿,被新晋大司寇陈阳查捕。
大殿上,鱼中卿被卫卒架走,他破口大骂,“妖妇,你这妖妇,迷惑公子还不够,还来祸害晋公士族,你早晚要被下油锅煮了。”
姜美初坐在候位侧边的小凳子上,轻轻扫眼看过去,“我这妇人倒是没有中卿歹毒,只按律,把你贬为庶民,没收所有财产而以。”
“你……妖妇,没有财产,我还怎么活。”
姜美初轻轻一笑:“这世上,没有财产活着的人太多了,鱼庶人,好之为之!”
“你敢……”鱼中卿大呼大叫。
“拉下去,轰出翼都!”
“唯,夫人!”
“我要找主公,我要找主公……”鱼中卿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大殿内。
大殿内两侧的士卿个个低首屏气。
姜美初却没有放过他们,疾声说道:“这是第一个,我手下留情,给他留条活路,如果有第二个,严杀不怠。”
听到‘杀’字,众人悄悄打了个颤,他们相信这个妖妇不是说着玩的,她居然比主公手段还强硬。
“吾等尽力做好主公、夫人吩咐之事。”众卿齐齐道。
“那就好!”
姜美初立起身,郑好带着两个小宫女连忙上前,扶着她下了朝殿,刚走到侧边小殿,她就捂着肚子,头上渗出汗来。
“夫人……夫人……你怎么啦!”郑好急叫:“快找巫医,快找巫医……”
一个时辰后,巫医微笑说道:“夫人,你怀孕了。”
“什……么……”郑好又惊又喜,“夫人她怀孕了?”
巫医点点头,“千正万确,快三个月了。”
“天啊,太好了,夫人怀孕了!”郑好高兴的叫道。
姜美初却苦苦抿了抿嘴,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啊,老子老子在外面打仗,没有归期,自己又在推行改革之事,还真是多事之秋。
巫医道:“夫人,刚才动怒之气惊到肚中的孩子了,老奴开些保胎之汤,你煎着喝下去,过几天就应当没事了。”
“多谢巫医大人。”
“夫人客气了。”
姜美初那里躺得住,三天之后,跟没事人一样又开始理事,杀鸡敬猴后,效果好多了,朝殿上下,行事有效率多了。
秋收之后,又打了三个月仗,快过年时,公子无夏打退了狄戎侵犯,班师回朝。
“初儿,你……”看着大肚便便的小女人,满脸胡荐的公子又惊又喜,“我有儿子啦?”
正在批公文的姜美初顺手甩了手中的笔,“赶紧过来批公文!”唬着脸。
“啊……”公子心想,几个月未见,咋刚见面就给我这脸色,出了啥事,疑疑惑惑坐到了小女人让出的位置,低头批公文。
刚想写字,“我……我不知道前因后果,咋批啊!”
“不知道就问。”姜美初瞪了眼臭男人。
“问谁?”
“朝野上下这么多人,你高兴问谁就问谁。”姜美初说完后,摸了摸肚子,“女儿,你爹回来了,咱娘俩解放了,娘带你玩去。”说完,高兴的甩着膀子走了。
“呃……”公子无夏一脸蒙,“我们还没亲热呢!”
“咳……”陈阳等大夫正准备进礼,听到公子的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呛死,主公啊主公,夫人这么大肚子,你咋亲热?
眨了下眼,叹了口气,做男人真苦,公子无夏抬起头,“护城河水利归谁管?”
“小人在管!”
“为何要拔款?”
“夏天河水泛滥,差点浸到城门。”
公子无夏眯眼,“除了浸到城门,对郊外田农没有影响吗?”
“这……”殷大夫伸手抹汗。
公子无夏冷嗤一声,“罚俸三个月,三天之后,如果拿不出郊外水利图纸,降官三级。”
“主公……”
“现在就降?”
“不……不……小人马上就去办?”殷大夫连滚带爬出了公务房。
“不要以为我不在,什么都不知道,夫人每个月都会把翼都的事汇报给我。”
立在公子无夏身前的几位宗老、上卿,悄悄把手中的纸张往袖子里塞了塞,那上面都是弹骇夫人独断专横的檄文。
公子无夏边批公文,余光边瞄了眼这些老家伙,哼,想找事,不让本候消停,真是闲得你们。心想,要不要让他们回家种田?
等公子无夏处理完案上急件公文后,月色已上中天了。
姜美初已经睡了一小觉,感觉时辰也差不多了,赶紧让宫仆人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准备饭食的准备饭食。
大步踏着进了寝宫,刚到门口,就闻到了饭食的香气,公子无夏咧嘴一笑,有女人的感觉真好!
门口仆人连忙唱仪:“主公回殿——”
“主公回殿……”
“初儿,我回来了!”
姜美初一手拿着一双拖鞋,一手胳膊上搭着家居袍子,“赶紧去洗澡换上吧。”
公子无夏伸头就亲了她一口,“等你——”两眼晶晶亮,像天上星星一样。
姜美初吓得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北方的狼回来了?”
“哈哈……”胡子拉茬的公子无夏仰头大笑,伸手拿了拖鞋、衣袍进洗漱间了,要不是小女人大肚子,他连澡都让她洗了。
看着男人大笑而走,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姜美初松懈了下来,摸着肚子说道:“你爹回来了,你娘就轻松了。”
陈阳与崔岭两人终于核完了手中的公务,搭着伙一起出了宫殿,抬头看了看月光,“要不,到我家喝一杯?”
“夜深了,明天吧!”
“也罢。”
到宫门口,要步行一段路,两人边走边聊,“我以为主公今天回来,会被这些老臣气个半死,那想到,夫人竟在不动声色中就把危机就给解除了。”
陈阳冷笑一声,“不要看夫人是妇人,可她什么都懂,想弹骇她贪权贪位,离间她跟主公之间的情份,他们还嫩着呢。”
崔岭说道:“事实是,我们夫人她本就不贪恋权势。”
“那倒也是!”
“夫人无懈可击,这些老家伙想搞也搞不起来啊。”
“哈哈……看着这些老家受瘪,真是解气。”
“可不是,哈哈……”
二人勾肩搭背,离开了晋宫。
几个月未见,公子无夏和美美初两人如干柴烈火,烧得很旺,可惜再怎么旺,那高耸的大肚子让公子无夏这匹狼不得不小心应对。
剧烈运动之后,一身是汗的公子无夏担心的问:“会不会伤到儿子?”
“六个月,胎气相对比较稳,应当没事。”
“哦……”公子无夏长长松了口气,“那我们明天继续。”
“打了这么久的仗,你不累,我还累呢!”姜美初撒娇说道。
“知道你累了,明天就让你睡懒觉!”公子轻轻点了一下小女人鼻尖。
“真的?”
“是啊!”
姜美初担心的问:“要是那些臣子说我没规矩怎么办?”
“有我啊!”
“哇,哇,老公,你的嘴可真甜,让我啃啃!”
唉,什么叫不作不……嘿嘿……又一拔人伦大战开始!
窗外,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漫长而悠远,让人不知不觉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
窗内,铜灯暖暖的亮着,相拥的男女,彼此依偎,相互取暖,安静而美好,这是多么安详和谐幸福的夜晚啊。
天上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看着人间这一切,世间万事在此刻仿佛融于美妙的夜色之中。
常有人抱怨冬天严寒冷酷,殊不知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有了冬天的严寒,我们才能体会到春风的温暖与秋风的绵绵凉意,才会迎来百花争艳的春天和金灿灿的秋天。
在人生的旅途中,也只有经历了冬天般的寒冷和严酷,才会有收获的喜悦和幸福的瞬间。
第二年三月,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来到异世第六年的姜美初,在公子的精心呵护下,肚子越来越大,马上就要临盆了。
“都要生了,你还在花园里走来走去,真不让人省心。”三月底的阳光,和薰温暖,醉人意,公子无夏却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一直唠叨着。
“老公啊,走动走动才好生啊,我不是对你说过多少遍了嘛。”
“可你看看,额头上都是汗。”贵公子拿出锦帕给小女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嘴上全是劳骚,手上全是爱意。
姜美初也感觉吃力,可是她明白,在医学如此落后的异世,想要保全自己跟孩子,让自己健康的活下来,只能让自己多运动,尽量顺产。
“要不要歇一下?”看到小女人气都喘不顺了,公子无夏担心的问。
“好……”确实吃力。
身后的宫仆听说夫人要坐,连把把凳子放好。
公子无夏扶着她,慢慢的让她坐下去,屁股刚要碰到凳子,“啊……”
放凳的郑好吓得脸都白了,难道凳子有问题。
“啊……啊肚……子……我……怕是要生了……”
刚想杀人的公子无夏听到这话,连忙抱起小女人往产房跑去。
郑好大叫:“产婆……巫医……赶紧待位……”
“唯……郑女倌!”
“唯……郑女倌……”
……
此刻,郑好如战场上的大将军,指挥若定,产婆、巫医、宫仆等如士卒各就各位,为晋国最尊贵的夫人接生。
无论古今,男人都一样不能进产房,看着小女人被产婆移入产房,公子无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等待着。
“啊……疼……”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突然没了声音,公子无夏大惊,拔脚就要往里面冲,被两个老宫仆拦住了,“主公,你不……”
公子无夏刚推倒了老宫仆,房间内传出一声‘哇’,竟是孩子的声音。
“初儿……初儿……”
产婆笑眯眯的抱出孩子,“禀主公,大人,孩子都平安!”
“孩子……我的孩子!”公子无夏双手想接又不敢接,一副紧张毛头小子的样子。
产婆心道,主公失措的样子终于被我们凡人见到啦,高兴的叫道:“恭喜主公,是个儿子。”
“初儿,我们有儿子啦!”公子无夏突然大吼一声。
房间内,姜美初幸福的晕了过去。
故事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各位亲爱的有缘再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