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镇国侯府想要将人除去,怕她半夜跑了,所以才使人用了迷香。
只是这骆娇恙的身子骨这样,看起来也拖不了多久,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急不可耐到痛下杀手?
江嬷嬷始终站在一旁,见自家主子露出疑惑的表情,便道:“娘娘,老奴听闻,那镇国侯府的姑娘,与右相二公子似乎走得挺近的。”
“什么时候的事?”
镇国候的事,她还没查清楚,这么快就要牵扯到右相府了?
右相可是四皇子的母舅,这要是让他们牵扯上,日后又是玄哥儿的一大阻力。
还有当年镇国侯府令人刨挖诗情的事,到现在还没找出缘由来,这两府邸,是万万不能让他们勾结在一块。
“听闻是中秋之夜外出赏灯时认识的!”
江贵妃闻言,眼眸一转,冷笑一声:“本宫听闻镇国候庶女丁芙蓉,孝敬嫡母,聪慧灵秀、知书识礼,特令其明日一早,替本宫前往护国寺给侯夫人诵经超度,待回来再行封赏!”
“贵妃娘娘!”
哭过头的骆嬷嬷,脑子有些蒙圈,突然听到江贵妃这话,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苏子宁母女要杀她和夫人,娘娘怎么还对她赏赐?
难道娘娘不曾想帮她们,看到夫人这样,所以想拉拢苏子宁母女?
“是,娘娘!”
骆嬷嬷领命下去时,见到骆嬷嬷这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走到她身旁轻声道:“你细细想想,娘娘可有说让她何时归?”
“你也下去!”
江贵妃对着骆嬷嬷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待房内只有两人之时,她这才拍了怕双手,就见原本躺在床榻上有气出,无气进的人,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昨天夜里可是吓坏本宫了!”
江贵妃说着,亲自上前,将人从床榻上扶起来。
若不是她早有安排,日后她都没脸见自己的那个儿媳妇。
“多谢贵妃娘娘!”
骆娇恙依旧苍白着一张脸,但气色显然是比最初进宫之时,看起来要好不少。
“无事,本宫之所以愿意伸手帮你,除了之前说的那些外,实则是想与你结姻亲,本宫与墨儿皆是看上了诗情了!”
骆娇恙闻言,睁大眼眸,有些不敢置信,同时也带着一丝惶恐。
宫中之人,没有谁是简单的,也没有哪个皇子不是三妻四妾。
她自认诗情还没够格足以当墨王的正妃,可为妾的话,又怎能行?
她的女儿,宁为寒门妻,也不做高门妾。
“怎么,你不愿?”
江贵妃看出骆娇恙眼底的排斥,当下疑惑问道。
她自认自己的诚意十足,姿态也摆得够低了,骆娇恙看起来似乎还不大愿意,这是为何?
她的儿子,人中龙凤,多的是高门贵女挤破头想嫁与他为妻。骆娇恙抿了抿嘴,抬头迎向江贵妃,目光中带着坚定道:“这婚姻之事,妾身听从诗情的。妾身自打从她出生起,就未养过一天,又怎好私自替她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