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芝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愿。
想了想,她松开阮老太的手,自己摸着走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坐下后,道:“既然我是代表侯府小姐出门的,那这面子便不是我自己做,这香油的银钱,怎么也得侯府来出。奶奶,你现在去找苏姨娘要,她要是不给,你就说到时候丢了侯府的脸面,可别怪我。”
雪芝说这话时,面上带着一抹傲色,她笃定,为了侯府,为了丁府,那苏子宁一定会答应的。
“那要是苏姨娘不给呢?”
阮老太想着雪芝,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孩子,怎么到现在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侯府的脸面,呵呵,那也得是真的侯府小姐才行。
可现在人家压根就不觉得她是,且她也真的不是啊?
再则,若是惹怒了人,就不让她出门了,她一个瞎子能耐人家如何?
便是炒了天,也无济于事。
真若逼急了那苏子宁,怕是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横竖她现在对丁北瑜来说,利用价值不高了。
阮老太无奈归无奈,可到底是亲孙女,这些事得给她说清楚。
然而,她说完后,雪芝并不领情,继续道:“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雪芝觉得丁北瑜并不知道她已经瞎了,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只要他不发话,那苏子宁应该还会有所顾忌,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压她。
阮老太忍不住叹息一声,转身出去。
罢了,她就当多走一趟,好叫她死心。
苏子宁这段时日,因为雪芝的事,心情好了不少。
纵然现在丁北瑜歇在兰姨娘那边的时间居多,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许是因为失望多了,又或者是看透了,她现在一心只替自己和一双儿女着想,便丁北瑜也没那么上心。
这会儿她正在账房中盘算这次端阳得所有花销,便听人汇报,阮嬷嬷求见。
“不见!”
她可是忙得很,哪里有功夫理无关紧要之人。
那野种现在要死不死的,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现在来求见,估计是为了那上香的事。
她能给两天时间,那都是不错的了。
阮老太碰了个闭门亏,这在她的意料中,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等到她走后,账房内的苏子宁眼眸一转,随即找来常嬷嬷,在她耳旁一定嘀咕,最后见主仆两人笑得异常灿烂。
呵呵,端阳节去上香,她怎么也得她永生难忘不是?
横竖这次跟着出去的人是鸿胪寺卿府上的小姐,便是出了什么事,那也与她无关!
一直在望湘园中,满心以为苏子宁回答应的雪芝,在听到她奶奶说苏子宁不见她的话后,气得压根咬得紧紧的,心下更是憋着一股气,怎么都上不来。
半晌之后,才听她嘴里蹦出两个字:“贱人!”
阮老太见状,怕她气坏了身子,出声安抚道:“芝芝,算了吧,咱们也不是掏不出来。要真的非得去要的话,怕是她连门都不愿让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