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那些粮草又能去哪里呢?那粮草到底是送去了哪里呢?
他拧着眉头,思索片刻之后,他提笔写下了一封回信,这才对着那人道:
“我这边这次收到的粮草也并不多,这样吧,这一次的粮草既然没有及时的送过来,想必京城那边会很快的安排过来的。
而且,他们应该不可能是从京城那边运过来的,应该是从就近的姜靖府那边运送过来。
我这边先给你们一部分粮草,你们先运回去度过眼前的危急关头,等到后头京城那边补给给到你们之后,你们再给我送回来也就是了。
对了,你们此次带了多少个人手?”
听见赵凛如此说,那男子眼睛一亮面上一喜,当即道:
“谢谢赵将军,谢谢赵将军,我们这没带多少个人手,一共就三个人,是因为我们实在不能在大批行动了。
将军您也知道,我们一旦出来,那就需要消耗粮草。现如今在城里头的兄弟们都是每日里能少吃就少吃的。”
赵凛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后叫来了外头的人:“把大福和赵虎叫进来。”
外头传来小兵的呼声,不多时,大福和赵虎都走了进来。
见到赵凛,二人都抱了抱拳对着赵凛道:“大人/将军,您找我?”
赵凛点了点头,示意二人坐下,又对着二人把刚刚粮草的事情都说了说,随后这才道:
“此番粮草的事情也是迅勐危急,那边也没有人手护送这么多粮草回去。
我决定抽掉黑鹰营的十人再加上普通兵士五十人帮忙运送粮草过去,你们两个的其中一个负责带队,你们俩谁愿意去?”
大福和赵虎二人愣了愣,随后对视一眼,都指着对方道:“他去。”
见到二人这般模样,赵凛无奈,怎么就这两个糟心玩意儿?成日里头就知道气他。
见到赵凛皱眉,一旁的赵虎急忙道:
“将军,咱们这前往莫将军那边的这一路可有不少刚历经战火无家可归又未能婚嫁的女子呢?
大福现如今正是连个媳妇儿都没有的年纪,如此好的机会,我自然是应当让给他的。”
大福瞪眼,随即瓮声瓮气地道:“谁说我要找东阳国的女子当媳妇儿了?我要找咱们大齐朝的。”
“谁说这是东阳国的女子了?现在东阳国已经被我们打下来一部分了,你这一路上所看见的那些女子,那可都是属于咱们大齐朝的女子了。
既然都是咱们大齐朝的,那你又有什么意见?难道你还不承认她们是咱们大齐朝的不成?”
“你,你这人不讲道理!”
大福无奈至极。
见到二人如此,赵凛抽了抽嘴角,随即对着大福道:“大福,既然如此,那这一路就由着你去护送吧,如何?”
在赵虎面前大福自然是敢说的,但是在赵凛面前,大福却半句不敢说。
他挠了挠脑袋,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
见此,一旁的赵虎乐的挑了挑眉,他们这边还有仗要打呢,他才不要去护送粮草给莫将军那边呢!
再者说了,莫将军那人最是啰嗦了,每次见到他都要抓他来问一遍这边的情况,还要问一遍他们将军到底如何如何了。
这一次不用他去,那他就让大福这傻小子去体验一下莫将军老头子的威力吧!
要是莫将军见到大福的话,必然也是无奈的,毕竟大福这傻小子是如何问也问不出个花来。
见他如此,赵凛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赵虎你去帮着大福看着粮仓那边,到时候粮草装好了再把大福叫去也就是了。”
赵虎无奈,挠了挠头随后下去了跟着大福勾肩搭背的下去了。
见到二人走了,赵凛眼里浸上了一丝凝重,不知为何,他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谈不上来为什么。
好在这一次他这里还有些粮草余下,能够分摊到那边一些,只是为何一个月了,那边都没有收到姜靖府的补给?
难道,哪些城池之中现如今果然还有东阳国的人?他们假作节节败退是假,事实上是真的想要对他们来一个前后夹击?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吐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相当危险了。
他这里倒是还好,毕竟他手中还是握有一些底牌的,但是莫涛那里,可就异常危险了。
只是,现如今他这边也打到白热化了,自然不可能这个时候多派出多少人去莫涛那边。
为今之计,只希望莫涛那老头子心中也有数,不要真的待在城里,不然真的要被围攻又没有粮草的情况下,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凛并没有想到,大福的这一趟出行,却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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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之中,某一座精致的宅院之内,一个身穿绣金直裰浑身上下华贵之极的男子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看来鱼儿终于愿意咬饵了,可真不容易。”
一旁一道极为尖细的声音回道:“是的,主子,等这位上钩,可真是不容易呢!”
闻言,男子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薄薄的信纸动了动。
随后,他站起身,将手里头的薄薄纸片放到了一旁燃的正欢的烛火之上。
“我倒是也有些期待,这件事情暴出来之时他的反应了,这一次,不会出差错的吧?”
尖细的声音无比恭谨的回道:“主子您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这一次的事情一出,谁也不会想到您身上。”
男子精致的下颌顿了顿,随后声音之中流露出一丝雀跃和兴奋:
“老大和老二斗得越狠,我就越兴奋,如此想想,这般作壁上观倒也不错。”
听了他这话,不知道是畏惧还是什么,一旁的尖细声音并不敢再回答。
没有得到回应,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这才又问了一句:“听说老大那里得了个女娃子,可是真的?”
尖细的声音立刻点了点头:“回主子,这事情是真的,听闻是那一位在山东府之时带回来的。”
“你可知道那女娃子是什么跟脚?山东府?莫非是林政送给他的?”
想到此,男子狭长的凤眸之中闪过一丝寒光,若是真的是林政的话,那他倒也不必再对林政留什么惜才之心。
太子少傅?太子少傅?他不需要!
大齐朝的文坛一日胜过一日,前有几十年前退隐的张或齐,后有刚派去江光县的少年状元王琅仪,他何惧江山无人?
尖细的声音摇了摇头:
“回主子,那边传来的消息,这女娃子跟林少傅那边并无关系,好似是那一位在山东府境内自己捡到的。”
“捡到的?”
男子轻笑一声,紧接着就是哈哈大笑,待笑完之后,他声音这才陈沉静下来,如玉石敲击:
“老大这性子,这般癖好,啧啧!若不是要留着他跟老二斗上一斗,我都不屑于留他,单是爱恋幼女这一条,就足以让他遭受千夫所指。
没想到他居然还敢从山东捡个女娃子回来,啧啧,他也不担心这就是老二给他下的套子。”
听见此话,尖细的声音似有什么忌讳,并不答话,男子并不理会他有没有回答,复而又问道:
“我听说这一次赵宗阳那蠢货在其中又差点惹了**烦?”
听见这话,尖细的声音点了点头:“回主子,这一次,国公爷差一些让那一位的人察觉了,好在傅阁老及时反应过来,不然……”
“哼!赵宗阳那蠢货,我早说过了,这般蠢人无需再用,傅开扬不信,不然又怎会差点出现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