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楼上又只剩下蓝息一人,烛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就如同蓝息这会儿的心情。
宿舍这边大鲨鱼和萨还在继续,说好的五局三胜这会儿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局了,两人胜负差不多,也就更加谁也不服谁,先前那些起哄加油的都懒得围观了,有些人已经开始打呼。
楚越从厨房那边顺来一坛子烈酒,砰的一声放在萨和大鲨鱼之间,一屁股坐下来:“别没完没了了,来,喝酒。”
萨嫌弃的不行:“下酒菜都没有。”
楚越又丢来一包肉干:“没别的了,将就将就吧。”
“哟哟,不对劲。”萨凑过来狗似的在楚越身上闻了闻:“去哪了?看你笑得这么淫|荡,老实交代,是不是干好事去了?”
“滚蛋,你喝不喝?”
“喝喝喝,怎么不喝,老鲨,明天咱两练练,我还就不信了。”
大鲨鱼十分不给面子,指了指楚越:“我跟他。”
“操,没劲。”
大鲨鱼若有所思的看了楚越一眼,没鸟萨,三人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楚越向雷根请了会儿假,去找了蓝息。
蓝息正在听道夫报账,迪亚斯竞技赛马上要开始了,竞技场那边在做准备。看见楚越,道夫退了下去。
榻上的人冷冷地看了楚越一眼:“什么事?”那神情,就好像昨晚的失态都不曾存在过。
楚越直视蓝息的眼睛:“我知道你最近忙,只是想问一下有没有楚玉的消息。”
“有,我正在想办法营救。”
“是不是很棘手?”
“你说呢?”
“多谢!”说完就走了。
楚越刚消失在门外,砰的一声,一只杯子又粉身碎骨壮烈就义。
老祭祀杵着拐杖出来,没头没尾的劝了一句:“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蓝息收回目光转向老祭司,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祭司大人准备何时动身?我让雷森送你。”
老祭司坦然落座,神情已经恭敬:“不用麻烦雷森了,再说这边也离不开他,□□那边的事我会看着办的,请放心。”
蓝息点点头:“有祭司大人出面我当然放心,楚玉救出来后祭司大人干脆就把他带在身边,如此一来,应该就没有人再敢打他的主意。”
“我也正有此意。”
解决了这件事,蓝息明显松了一口气。
老祭司微笑着道:“殿下不必烦忧,靳禹大人和依夫大人总是站在你这边的,长老院那边也占了一席之地,您只需耐心等待。”
等待……
蓝息其实最痛恨听见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