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他的话说通,冲着无忧一笑,“完全不会,我从没有下过水。我们那里的水也都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无忧拉住衣袖带向池中。
进入池水之中无忧,才发现想要完全的沉入池底真的很难,这王子在水下也仍然是她的最大障碍,他是真的不会水,所以很怕水,一直挣扎着要将他自己与无忧都拖上水面。而她的力气太小,几乎就要扭不过王子的意愿。就要被他带出水面。
直到她在水中猛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脸颊,吻在他的双唇之上,他才攸然停止了挣扎,此时,他们在水中已经由于刚刚的猛烈对峙转到了廊亭的木板之下,池水清澈荷叶严密,但是,从那些荷叶的缝隙之中,无忧,还是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快靴靴底,出现在刚刚他们站立的木廊之上。
然后,被她紧紧吻住唇的那个身体,牢牢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际,他们终于如她所愿的,就像一个共同体慢慢的沉下水底。刚刚卷起巨大旋涡的莲花池一点一点收缩的涟漪变得再度平静。
这样能够持续的时间很有限。她在等,拼尽性命的在等鸣棋最后忍耐的界限。
那一瞬,她头脑空空,对她吻住的那双唇毫无对应的感觉,只是觉得她的心好累好累,而又一次不得不依赖一个男人对她的爱意是这样的胡闹。也许,这就是在命格里他的最后一笔,被她伤透了心的鸣棋,不仅不会回心转意,出手帮忙,还会在这最后的一刻转身离开,赠她魂归离恨天的最终结局。
鸣棋真想一把捏死那个不管不顾的女子。但是,比那种恨更快的,是他出现在了追赶来的侍卫们面前,“刺客逃走的方向是另一个。”他伸出手指了指黑暗向另一侧延伸的方向。领头的侍卫有些踌躇的望向在月光之下不容置疑的棋世子,可绕在嘴边的话,却并没有敢真的问出,只是叉手行礼之后,返身带着人向那个似乎是长无尽头的黑暗之中闯去。
半刻之后无忧喷出口中的水,有些懵懂的瞧着一下子出现在她目光上方的鸣棋,“世子,终于终于来救我了。”
鸣棋从他的脸上移开目光仰望着今夜的月色,“你以为你真的能说服那小子,给你献上他老子视若生命的的龙指骨吗?”话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重新移到了她的眼前,而且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面前。
无忧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紧接着又开始呛出了几口水。鸣棋终于直起身,那么冷冷的瞧着她,“他也只不过是个对你的容貌垂涎的男子而已。利用我又与利用他有何区别?”
无忧再次感觉到,他这样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剑直穿过她的胸膛,却像是知道永远不会拔出一样的留痛其中。
然后她的意识一点点回归脑海,她忽然想到,那位高国王子怎么不见踪影?她费力的想要坐起身,想要向四外看,自己找到答案。鸣棋的声音已经在冷冷的回答她的疑问,“他会被他的家人发现醉倒在大厅之外的。别人的生死自有人去操心。还是先关心下你自己的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