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这是为何?是什么事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离得最近的三王子卫无忌连忙扶住他,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不解地问道。
“打败了!都死啦!死了个精光……永川口的五千水军连人带船都葬送进大海里去了!”
也许是因为喝酒的原因,也许是忽然听到的消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卫王有些神经质的大声喊了出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传来的消息不是说,来的这支汉军是七凑八拼起来的杂牌儿军吗?他们远渡大海来到这里,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怎么会把以逸待劳的五千真番水军全部消灭掉的呢?这也太离谱了吧!
看到众人吃惊中带了些不相信的神色,卫右渠用手指了指伏在地上颤抖着的那个送信使:“你!起来跟他们说,把你看到的都告诉他们,本王的五千水军精锐到底是怎么死光的!快说!”名叫崔生的永川口水军伍长直起了身子,他的脸色煞白,开始从头至尾把真番水军从永川口出海后与汉家交战的过程,又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作为目睹了整场战役的幸存者,崔生他们几个人被从天而降的玄刀神救得性命之后,没命的逃回岸上,进得永川城内见到将军崔被,哭倒在地把情形简略诉说一遍。崔被早就担心的事终于变成现实,他手脚冰凉,心如死灰。
这位差不多已经成了光杆将军的人,什么话都没有再问。他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吩咐他们这几个人立即飞马去王险城,把永川口发生的事报知卫王知道,让王上早做准备。至于他自己的下场,他已经没有勇气去想了。
崔生不敢多问,忍着巨大的恐惧感马不停蹄的跑到这里来,带回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现在怎么办?情报有误啊!这哪里是什么杂牌军?这分明是汉军精锐中的精锐!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把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一只水军全部消灭干净,谁能告诉我这是怎样恐怖的战力?你们说啊!现在怎么办!”
卫右渠暴戾的性格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握着手中的佩刀,额头青筋暴露,没有人会怀疑,如果这时候有谁会不识趣,一刀戮死,他决不会犹豫半分!
“卫王,切勿乱了分寸。汉军虽然厉害,但那是在海上,他们倚仗的是楼船之威力。如果他们胆敢踏上真番国土,区区四五千人马,又何足惧哉!难道有我们草原的五千勇士在此坐镇,卫王还不放心吗?”
古牙朵是个真正的草原猛将,他铁塔般的身躯站了起来,酒意上涌,胸中有着恨不得即刻上马开战的豪情。
果然,卫右渠听到他的话,脸色变得缓和下来。他并不是害怕汉军,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五千水军就那么一下子没了,他心疼的厉害啊。
“好!古将军果然是真英雄!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汉军既然敢来,本王就让他们来,这次调集全部大军,要不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难消心头之恨!到时候把那些楼船都夺过来,本王要重建一只更厉害的水军。哼哼!”
“父王英明神武!这些汉军不足为惧,孩儿愿为将军,统领王险城外大营中的那两万驻军,为国御敌!”
主动上前请命的自然是最知道卫王心思的三王子了。见他如此忠勇,卫右渠大喜,马上同意拜他为将,城外御营兵马归其指挥。听到这个任命,在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国相崔明贞低下头去,眼中掠过深深的忧虑。
“对了,你从永川口来时,可曾看到我师父玄刀神的身影?”
卫无忌信心满满的接过将军令符,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了那报信人一句。
“对对对!确实见到了。好叫三王子得知,身穿白衣的玄刀神救了我们之后,他独自驾船去与那汉家将军决战了!”
“啊!……那、那可知胜负如何?”
“……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