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阳嗤笑。
“倒是丞相大人,这段时间似乎是失宠了。”秦裳笑了笑,语气里透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秦某怎么听说以前女帝很喜欢丞相大人?”
凤微羽神色一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甩袖走出了凉亭。
“都走了。”秦裳手里折扇一摇,看向裴毓阳和闻人渊二人,“你们还要留在这里赏月,顺便花前月下一番?”
闻人渊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秦公子是什么人?逗留在这皇宫,应该并不是真的要成为女帝的侍君。”
“我是什么人?”秦裳笑得欢快,“闻人公子若是想知道,大可以派人去查。至于能不能查得出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别指望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说完,他边摇着折扇,也施施然转身走了。
夜色已深,不回去睡觉还留在这里赏花吗?
“凤微羽不可怕,可怕的是南墨昊。”裴毓阳眸心微细,目光落在秦裳远去的背影上,“这位秦公子也是个探不出深浅的人。”
闻人渊深敛着眉眼,眸心色泽幽沉。
两年前来接闻人旭回去的时候,他压根没把东陵皇族放在心上。
这一代君氏皇族血脉凋零,除了太子君倾阑和公主君子曦之外,只有康王膝下两个尚且年幼的男孩。
他曾以为皇帝会从康王或者其他更远些的宗亲中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封为储君,没料到最后会是公主即位。
而摄政王的存在虽是为了辅政,可闻人渊当初同样也没把这位摄政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