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失火了。”中村一氏并没有挪动身子,只是皱着眉,侧首作倾听装,就做出了判断。
平手汎秀也定下神分辨,却依然只是觉得模糊不清。仔细分辨似乎果真是叫人救火的声音,但从音量判断并不严重。
莫非听力也是忍者训练的内容?
眼下是无暇顾及这些的。
“是敌方潜入了吗?”
汎秀下意识地发问。
“恐怕……未必!”中村一氏转了个身,朝向平手汎秀微微躬身,但言语却是直截了当的否定,“城内的物资是定期从京都那边运送过来,与其烧毁不如截断路径更简单也更有效率!”
对这些具体的忍者战术,中村有着很好的理解,汎秀也觉得言之有理。
“还是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响起,随即房门被用力扯开。
如此失礼,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在阶级社会耳濡目染,尊卑之分已然深入心扉,汎秀虽然没有呵斥,却不禁皱眉不悦。一旁中村一氏愣了一会,意识到此刻正该狐假虎威,却见来者身形修长,俨然是女儿身,顿时又咽了回去。倒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不知道姬武士井伊直虎与平手汎秀的关系。其他同僚倒是无妨,但若是无意得罪了殿下的枕边人……
接下来外面传来一声大吼。
“井伊大人是忍者假扮的……”
事态展开有些出人意料,中村一氏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那黑衣女子突然拔出忍刀,加速向前,直扑平手汎秀而去。
不到二尺的直刃,反射出一道白光,在昏暗的灯烛下分外夺目。
门口到平手的坐席,距离不足二十尺,正常人三步可及,更何况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忍者呢?一袭黑衣,只停顿了一次,轻轻点在地上,顷刻越过房间。
等中村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挡下。何况他方才躬身侍立,本不是容易发力起动的姿势。忍者中的精英倒是能够克服这种问题,但是中村一氏生来也算是小家门户的少爷,忍术修业方面,并不算是顶级的水准。
大部分武士在这个时候,都会选择以血肉之躯挡下进攻。功高莫过救驾,只要没死在这里,就等于是立下了难得的功勋。
只是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然没有了机会。
拔刀扑过去的时候,中村一氏心下已经凉了。
就算事后斩下刺客,平手汎秀也有可能被击杀当场。
……
平手汎秀本是以战功立名,素有勇将之称,刀剑骑射枪棒都下过功夫,但近年来作为独当一面的部将,单独面对敌人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甚至于所配的太刀,也渐渐流于浮华,成为精致但很少出鞘的装饰品。
一时之间,连拔刀的动作都没做出。
无论是盘腿坐在席子上,还是双腿折叠跪坐脚跟,都是不利于行动的姿势,但平手汎秀在私下为了放松,却是随意靠在墙面,双腿弯在身前。
虽然没来得及思考,却做出下意识的动作,伸腿把身前的矮桌踢飞。
然后才反应过来,不知是否错觉,身前这刺客,仿佛是有中途收手减速的动作。就类似于后世的足球比赛当中,为了避免领到黄牌,而收腿的动作一样。
如果对方全力刺过来,恐怕连这下意识的反应都未必……
不过来不及细想,那忍刀却是刺穿了木制的桌子,扎进汎秀的脚底。
伤口并不深,但却令这位远近闻名的武将,险些疼得叫出声来。这比上战场的时候,手足受伤难受多了!
只是这一瞬,刺客就失去了机会。
中村一氏克制住心头怒火,挥刀逼退女忍者,站在汎秀身前。
然后几个侍卫先后钻了进来,围成一圈。
“殿下,您……”
汎秀强忍着钻心疼痛,挥了挥手,表示无恙。
突入重围中完成刺杀任务,无论成败都不会幸免,行动者往往事前已经服毒,或者把致命毒药藏在嘴中,根本没有审问的可能性。这一点身为武士自然是心知肚明,不用问是否活捉了。
“喂……”那女忍者却丢下了忍刀,悻悻地对着平手汎秀说,“我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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