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照这个样子烧下去的话,这烛火给我的感觉能一直这样烧上数月之久。
有点长明灯的意思了。
此时我将门反手关闭,又喘息了一小会儿,便开始朝着四周的大缸子看去。
这些都是那种泥塑的大缸,缸口用蜡密封住了,我仔细看了一阵子,很快就发现这些大缸是有名堂的。
只见这些大缸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从缸底延伸出来一些管道状的东西直通石台,感觉像是四周缸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供养这石台上盒中的东西一般。
……
是什么东西呢?
我凑近其中一个大缸旁敲了敲,里边传来一阵空洞的声响。
看着那缸子顶端的封口,我心里涌上一阵强烈的想要揭开它的冲动。
我寻思着反正老子就揭开看看,完事之后再给它把封口用融蜡浇上就可以,蛊婆应该看不出来。
更何况,就算蛊婆知道被人动了手脚,那她应该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那个白衣姑娘干的。
想到这里,我一不做二不休,立马用地上的一块碎石头片子将这封口处的蜡都敲掉了,这蜡一掉,我立马闻到从盖口的缝隙里头传出一阵刺鼻的臭味儿,这味道极浓,我不由得就干呕了一嗓子。
我草!
什么东西!
我心里没来由的出现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都到了这份儿上,不看才是傻逼!
我一横心,将盖子猛然掀了起来。
……
里边的景象让我吓得魂儿都飞了。
只见这缸子里竟然躺了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男尸,蜷缩成了一团,好像婴儿在母腹中的样子一般。
此外,这尸体旁边都是黑糊糊的尸水,我隐隐看到好像还有些虫子在边上游动着。
草他吗的!
我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赶忙将盖子重新盖上。
这不用猜了,剩下的缸子里肯定也全是尸体,我数了一下,这周围一共是十五个缸子,也就是说这里一共有十五具男尸。
蛊婆之前口口声声告诉我她不会随便杀人,现在看来纯属胡扯,也得亏我一直没有完全相信她。
就在这时,我竟然看到石台子上的那个盒子颤动了一下。
这下可将我吓得不轻,要知道我刚才看到的缸子里头可都是尸体,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诈尸了。
但我很快就回过神儿来了,这盒子比起缸子来小多了,别说装人了,就连装条狗都费劲。
但我也一样不敢掉以轻心,这里边八成是某种蛊虫。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让死人给吓昏头了,竟然虎了吧唧的朝那盖子上摸了过去,然后又鬼使神差地把盖子给生生揭开了。
这盖子才开了一道缝儿,就见盒盖竟然“砰”的一下飞了起来,只见里边钻出一条肉呼呼的大条虫,这虫子足有大根的黄瓜尺寸,更要命的是,这虫子冒出头后,竟然和长了翅膀一样“腾”的一下弹了出来。
我吓得一个激灵,迅速退到门旁,但这时开门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虫子已经朝我弹了过来,我再开门的话肯定就会被它扑个正着。
我急忙朝着侧方一闪,这虫子“duang”的一下怼在了门壁上,接着又掉在地上抽搐起来。
……
说老实话,这虫子可比那些尸体给人的感觉舒坦多了,但这也是条成了精的虫子……
普通的虫子怎么可能弹这么远?由此可见,这四周大缸内的尸体,好像就是在供奉这个特殊的虫子呢。
而且此时我已经把这类似虫子的东西认出来了,这玩意儿我以前在老家的田野、草地里见得多了,是旱水蛭,也就是俗称的蚂蟥,一般的蚂蟥最多也就十厘米左右,但眼前这玩意儿却足足长出了一倍有余。
这虫子落地后又挣扎了一下,接着就见它快速朝着墙壁上爬去,感觉像是想逃到屋子外边一样,可是它才爬到一半就猛然缩了下去。
我懂了!
是四周火烛的缘故!
难怪这小屋墙壁上点这么多蜡烛呢,就是为了困住它!
但是……
火倒是困住它了,但也同样把它给逼急了,接着就见这玩意儿再度调转身形,一曲身子,像弹簧一样直奔着我脑袋上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