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孙氏闻言,立马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不行!那个莽夫,害的咱们女儿这么苦,我不同意!”
秦槐远拍了拍孙氏的肩头,笑道:“夫人稍安勿躁。咱们听一听女儿怎么说。”
“自古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家宜姐儿虽然聪慧,可到底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她能懂得什么?”孙氏急切的道,“正是这个时候才需要咱们做父母的好生给孩子把关,才能免得她走入歧途呢!”
“夫人说的是。”秦槐远安抚的对孙氏笑了笑,先是肯定了她的想法,才道,“只是咱们女儿与寻常那些头脑简单的女子都不同,咱们要尊重她的意思才行。”
孙氏的声音拔高了,“你这样疼爱她是在害她!那逄之曦有什么好的!”
“你别嚷,这不是能嚷嚷开的事。”秦槐远好脾气的道,“咱们家女儿经历与那些大家闺秀不同,眼界也比他们都开阔,婚事上她自然有自己的主张,此其一。其二,咱们自小也没给孩子带来什么福气,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难道回到咱们身边,就是来被咱们支配的吗?”
孙氏被秦槐远一句话说的语塞,半晌都找不到话来应对。
秦槐远这才问秦宜宁,“宜姐儿,你自己说说,是不是想嫁给逄之曦?你不必考虑太多的因素,什么朝堂之事,你都要不要想,就只想想他是否值得你托付一辈子。”
秦宜宁缓缓颔首,“父亲,我的确非他不嫁。”
“傻孩子,你!”孙氏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秦槐远拉着孙氏的手拍了拍,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叫嚷,转而对秦宜宁道:“你不打算改了?
“其实若是家给陆衡,你的未来会更加安稳,陆家是百年望族,势力盘根错节,就是圣上都要忌惮几分,陆衡又儒雅贵气,并无不良嗜好,虽嫁给他是做填房,可他并无嫡子,且为父观察,陆衡对你似乎有几分意思。
“嫁给逄之曦,反而会面临更多的危险和磨难。他虽然没有了兵权,但他在军中的威望一直是圣上忌惮的,你跟了他,便要和他一同面对未来的危险和考验。你会过的很累的。”
秦槐远耐心的将利弊都分析清楚,但是依旧没有指手画脚,只是望着秦宜宁等着她自己做选择,而秦槐远则是摆明了态度,无论她怎么选,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秦宜宁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有些发湿,“父亲,您说的我都懂。”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逄枭。
秦槐远便笑着点点头,道:“为父明白了。现在这样,倒不如成全了你们的婚事。剩下的事交给为父来做,你且先去休息吧。”
秦宜宁看着哭成泪人的孙氏,又看看忙着哄孙氏的秦槐远,悄然退了出去。
秦宜宁猜不到秦槐远会做什么。
但是有父亲的承诺,她感觉特别的安心。
逄枭在慈安宫掀了桌子的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朝野上下。
大家都在猜测陆家会有什么动作。
次日的大朝会,秦槐远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下,先兵部程尚书一步跪倒叩拜。
“圣上,臣请圣上给臣的独生女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