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请坐下,让冰糖查看一下吧。”说到此处又有些埋怨的道,“父亲受了伤怎么不早些说呢,偏要忍耐着不吭声。若是季驸马不说,您还打算瞒着女儿?”
秦槐远被女儿训斥,却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做辩驳。
李蔚良便一直被晾在一旁,已经没人理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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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的牙齿被自己咬的咯吱作响,季泽宇好歹是驸马,太后是他的岳母,他非但不向着岳母宫里的人,反而还帮着外人来下他的面子。
连续两天两次在季泽宇这里吃了亏,李蔚良便将季泽宇恨上了,当即便拂袖而去。
秦宜宁见李蔚良走远,担忧的问季泽宇:“季驸马要不要先命人去与太后娘娘说明情况?若是李蔚良在太后面前搬弄唇舌,恐会影响了您与安阳长公主之间的感情。”
“无妨。”季泽宇并不多解释,“圣上还被掩埋在地宫之中,那些人还有心情挑拨是非,我看他们是活腻了。现在我忙着救圣上出来,腾不出手来,待到圣上得救之后,我再好好看看他们到底长没长心。”
季泽宇说罢,就拿着地图带着手下的人又继续去只会挖掘了。
秦宜宁看着季泽宇的背影半晌,不由的担忧的与秦槐远低声道:“父亲,季驸马这般开罪了宦官,恐怕不是好事。那李蔚良人品不佳,又喜仗势欺人、搬弄口舌,现在圣上不在宫中坐镇,皇后娘娘身怀六甲,太后娘娘主持大局,若要听信了谗言,怕是不好。”
秦槐远也点头,低声道:“季驸马并非不聪明,只是性格使然,如今圣上身陷危险,季驸马恐怕也是为了圣上太过心焦,才会出言不逊。开罪了宦官的确危险。回头为父还需好生劝劝他。”
秦宜宁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季驸马对王爷够朋友义气,咱们眼看着情况不对不能坐视不理。”
说话间,冰糖已经为秦槐远这样检查了伤势,看着他右脚脚踝肿的馒头一般,也顾不上主仆身份,张口便是严厉的训斥:
“老太爷也真是的,现在虽未曾伤到骨头,但是脚踝处的筋肉也是扭伤的厉害,没个十天半月的没的下地。您难道就不疼?还能忍这么长的时间?”
秦槐远被小丫头训了,也只苦笑道:“也并不那么疼。”
“那您也不能继续走来走去,若是落下病根,往后跛足该如何是好?”
一听还有跛足的危险,秦槐远不吭声,秦宜宁已经急了,忙吩咐身边跟随保护的精虎卫,焦急的道:“你们快套车,送老太爷回王府去休养。”
“不成,要回去你就跟着我一同回去。”秦槐远沉着脸道:“否则别想让为父自己走。”
秦宜宁摇头:“父亲听我一言,我也不是要一直留在这里,我现在身子没问题,若出了问题,不用您说,我自己就回去了。难道我不怕伤了腹中的孩子?父亲的伤势不一样,您还是好生将养要紧,拖延的时间长了,发展成了大症候可怎么好?”
秦槐远被说的无言以对。
这时两名精虎卫已经到了近前,直接抬起秦槐远就轻手轻脚的放上了马车。
秦槐远无奈的道:“看看这些小猴儿,平时说听我的,现在还不是只听你的。”
精虎卫效忠于逄枭,逄枭不在,自然第二就听王妃的。
秦宜宁看出父亲没生气,便着催促道:“您快回家去,府里由您坐镇我也放心,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还有季驸马呢。”
秦槐远一介书生,年纪又不轻了,本来留下帮忙的作用也不大,他也不过是怕秦宜宁有危险才一定要留下,现在他不但伤了成了拖累,又看到季泽宇的作为,他从季泽宇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中没有感到算计和敌意,只有义气的维护,便放下心来,如此也不好争辩了。只得跟着随从们离去。
秦宜宁眼看着秦槐远走远这才松口气,刚坐下来,便见陆衡站在不远处,不知看了这里多久了,笑道:“陆伯爷。”
态度随意自然,因为关系太熟了,所以秦宜宁也并未特意起身行礼。
见她对自己还如从前,陆衡心里便放松了一些,知道秦槐远别后并没有与秦宜宁说什么关于他的事,缓步上前担忧的道:“秦老大人的伤势没事吧?”
“应该无碍的。挖掘的情况如何了?”
陆衡忧虑的皱着眉,摇了摇头:“第一间墓室已经都清理干净了,清点过后,发现如今剩下还在地宫之中的主要人物,应该只有圣上、忠顺亲王与圣上身边的厉大总管和一些侍卫。
“*点燃发生爆炸坍塌的那瞬间,巨石落下,挡住了墓穴内外之间,也不知圣上和王爷现在情况如何了。”
秦宜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较弱,现在内心已经不是那么慌乱,甚至还能平静的开解自己,“应该无碍的。圣上与王爷都是弓马娴熟之人,早年间上过战场,身手和反应都应该不差,应该能够躲过坍塌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