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岳与徐渭之这会子算是看明白了,王爷对王妃根本就强硬不起来。他们所想的那种“王爷派兵将人捉回来”的场面恐怕根本不会出现。
两人不由同时叹息一声。
逄枭看得出二人的想法,但他既不能给秦宜宁如寻常妇人那般安稳的生活,便要给她足够的空间。大步了发生了事他们一起面对,也好过于用强迫的手段伤了她的心。
逄枭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够理智,但他碰上秦宜宁的事就是会如此,他乐在其中并且甘之如饴。
汤秀正打算出门时,外头便快步来了个侍卫禀告:“王爷,穆公子一行人回来了。”
逄枭闻言当即大喜,“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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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一行一路还算顺利。去往辉川县路上遇上逃难的灾民要比京城附近少一些,车马行进时不必考虑这般避开人,速度便要快上几分。
辉川距离京都本就不远,他们敢在月末之前就入了城。
因秦宜宁是这里的熟面孔,进城前诸人都简单的改扮了一番。
秦宜宁穿了一身墨绿色半旧细棉褂子,头发用深蓝头巾挽起,脸上、脖颈和手上擦了谢岳给她的特质膏子,肤色便的暗黄,即便是熟人站在面前都未必认得出她来。
她身边的人更是如此装扮,做成了举家搬迁的一家兄弟姐妹。
一行人去客栈投宿,也没如从前那般包下个跨院,而是选了临近的三间房,秦宜宁与寄云一间,其余八人四人挤一间。
客栈里没什么生意做,天灾人祸不断,加之辉川是个敏感的地界,逃难的人不肯来,外人也少有走到此处的,掌柜见秦宜宁一行阔气的包了三间房,伺候热水干粮便十分细致。
众人稍作休息,惊蛰和廖知秉就去城里打探消息,到了到了午后回来时,便将辉川县如今的情况低声说了。
“卢知县为人谨慎,行事也颇为严谨,皇陵与石料厂因出了那等事,如今成了重点保护的对象,周围守备森严,等闲人是靠近不得的。您若是要行动,怕是要从长计议才行。”
廖知秉有些叹息,现实情况与他所设想的不大一样。
秦宜宁点头道:“这也是可以预想的。圣上那般看重皇陵,卢知县吸取前几人知县的教训,也不能不尽心尽力。”
她揉捏着眉心,正想对策时,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鸣锣的嘡嘡声。
寄云推窗往楼下瞧,就见不少百姓都好奇的涌上接头。而敲锣的人身边还跟着十好几个汉子,大家都扯着脖子高声道:
“大家都立即去县城东边的大广场上,朝廷有要紧事要宣布!”
百姓们一听是朝廷要宣布事,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心里抗拒不想露面,但凡是扯上朝廷二字的,他们都避之不及。
寄云担忧的看向秦宜宁:“主子,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