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出人意料地闭起来。
他感到奇怪,等了一会见我还是不睁眼,起了捉弄的心思:“你老是闭眼睛干什么?难道还想我继续做点什么?不过,这边虽然僻静、少有人来,但也说不准有人会过来哦……”
我要是听不出来他在取笑我,那就是头猪了。
我捂着发烫的脸颊不依道:“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了!你赶紧闭嘴!哼,现在是我在做梦,我的梦就应该我说了算!”
我说得理直气壮,他却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做梦?”他朝我欺近了一步。
“白日梦啊……”我瞪着他,“不过,这次是春梦。”
说完,我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的脸刷的变白。
再次走近了一步。
“江苏予,你是在跟我装傻充愣吗?”他一字一句,目光如箭。
神色间上位者的威势坦露无疑。
我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好像处在一个被割裂的空间,一边是现实一边是梦境,而我又分辨不出何处是现实何处是梦境。
他扬起手腕想要来触碰我,手腕上的镯子在我面前放大。
不知为何,我的心一下子痛得撕裂开来。
我低下头猛地蹲下身。
汗迅速地从身体里钻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撕心裂肺的感觉,头也开始一阵痛过一阵,我用力地扶住额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就像是一条脱离水域暴晒在岸上的鱼儿,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渐渐干涸。
“苏予,苏予,你怎么了?”一直看着我的沈牧心发现情况不对,再也顾不得其他,把我拉起来,急急追问。
脸白似雪。
眸中写满的担心和心疼。
“牧心……”终于不再自欺欺人的我,眼泪刷刷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