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长鸣点头说道:“正是。”“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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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贻香”笑道:“由此可见,我们这位‘泰山神针’是何等大的架子,即便是毕三公子中了剧毒,他也只在家中坐等病人上门,最后更是令自己的徒弟替毕三公子医治。所以欧阳先生此番亲自前来毕府,却只是要给郑国公这个晚辈看病,而且还是……还是……嘿嘿,还是并不要紧的心病,莫不是欧阳先生转性了?”
说到在这里,她也不给欧阳茶分辨的机会,又继续说道:“再说郑国公的这一的心病,分明是当年在孝顺完自己的母亲后,所遗留下来的贵恙,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欧阳先生对于郑国公的症状,想必也早有耳闻。即便欧阳先生当真要替郑国公特意跑上这一趟,那必定是有了救治的法子,否则又何必要来?可是显而易见,欧阳先生此行并无医治郑国公的法子。所以归根结底,欧阳先生所谓的来替郑国公看病,分明只是个幌子;同样的道理,欧阳先生也绝不可能是为毕四小姐毕忆湘的病情而来。那么请问诸位,这整座毕府当中,除了郑国公和毕四小姐这两位病人,还有谁值得欧阳先生大驾光临?”
众人听“谢贻香”的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可谓是滴水不漏,都被她的话语吸引了过去,竟是听了个鸦雀无声。“谢贻香”眼见无人接话,不禁略感失望,只得自问自答,说道:“恰巧毕二小姐方才说漏了嘴,说毕忆湘的疯病本是天生,乃是遗传于她的母亲,可见毕夫人必定也是患了和毕忆湘一样的疯病;而毕忆湘更是亲口承认,说自己的母亲还在人世。若是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那事实便再清楚不过,欧阳先生此番前来毕府,当然是要替这位‘已故’的毕夫人诊治疯病。至于六年前毕夫人所谓的过世,多半便是疯病发作,而毕家的人怕她生出事端,不得不将她藏在了暗处,这才对外声称毕夫人已经过世。”
听到“谢贻香”的这一结论,众人终于恍然大悟,当即同时望向那欧阳茶,要看他是何反应。那欧阳茶的一双眼睛狠狠盯着谢贻香,过了好久,他才沉声喝道:“是又如何?即便你说的一字不差,我欧阳茶不过是替人行医问诊,又不曾触犯律法,哪轮得到你这小丫头来质问?”
他这般回答分明是死鸭子嘴硬,等同于承认了“谢贻香”的推断。那毕长啸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喝问道:“欧阳先生!家母……家母当真还在世?我……我如何不知道?”说着,他又向身旁的毕忆潇问道:“难道……难道母亲当年果然是诈死?是你把母亲给藏了起来?”毕忆潇当即冷冷顶撞道:“你还有脸叫她母亲?你如何不叫她妻子?”
眼见毕家兄妹兀自争吵起来,众人连忙仔细回想着方才听到的这一切。可是想来想去,才突然发现这些都只是毕府里的隐私,似乎和三个月前恒王遇害的案子无关。尤其是那常大人和宋参将二人,在谢贻香将她自己敲晕过去变作“谢贻香”之后,随着各种谜团的解析,早已有些跟不上节奏。那宋参将倒还能勉强听懂,常大人却已是云里雾里,仿佛是在梦游一般。
此时听到毕无宗毕大将军的夫人居然还在人世,而欧阳茶此行的真实目的,便是来替毕夫人诊治,那常大人的脑子几乎乱成了一团浆糊,连忙搓揉着太阳穴,开口问道:“谢三小姐且慢……我们今日是来侦办恒王遇害一案,若是无关的事,那便不要提了。就好比毕夫人是否还在人世,与毕府里的命案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他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脱口问道:“难不成……难不成谢三小姐的意思是说,这位欧阳先生从一开始便在说谎,所以当夜杀害恒王的凶手,其实便是欧阳先生?”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