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谢贻香”又说道:“至于毕忆湘这个小丫头,天生便是个傻子,更自己臆想成关公再世。诸位也都看见,在方才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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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才那般局面下,她便绝无说慌的可能;宋参将手下的兵卒更是证实了她的说法,在恒王遇害的那夜,郫县的关帝庙里的确发生了关公杀人案,而且案发时间也是在二更前后。由此可见毕忆湘当夜确实不在毕府,而是去往了郫县。她这一来一去,便不可能有时间杀害恒王。”
要说毕忆湘并非当夜的杀人凶手,众人先前便已证实,听到这话,都不禁点了点头,却又将目光投向了毕忆潇。既然关公显灵一事毕忆潇也是主谋之一,那么毕忆湘当夜的外出杀人,会不会是这位“女财神”在故弄玄虚,目的便是要掩盖她们才是杀害恒王的真凶?那毕忆湘看到众人投来的目光,不禁冷冷说道:“关我什么事?毕忆湘当夜的确不在府里,就算我真想杀人,也没这个本事。”
“谢贻香”吐出一口浓烟,笑道:“不错,毕二小姐就算想杀恒王,那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倒是可以排除她的嫌疑。诸位,我们再来说欧阳先生,眼下我们既已知晓欧阳先生的来意,可见他被卷入此案,的确只是个意外。至于命案发生的当夜,欧阳先生乃是和福管家在一起品茶聊天,要说客人和府里的管家聊到二更时分,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可是凭他二人的关系,无论是郑国公的心病还是毕夫人的疯病,他们二人要聊的的确不少,所以此事也不会有假。”
说罢,她又补充说道:“若说是他们二人合谋作案,事后却又想掩盖恒王的真实身份,那么当时又何必要将割下的人头放到关公雕像前?而且似福管家这等老谋深算之人,在行凶之前自然便会筹划妥当,当时便可将下午刚丧命的唐晓岳尸身准备好,在行凶后立刻替换掉恒王尸体,从而将此案从一开始便彻底掩盖起来,又何必要等到惊动皇帝之后,才想起要去调换尸体?”
众人细细一想,的确也是这般道理,又忍不住点了点头。“谢贻香”歇息片刻,又抽了几口旱烟,这才说道:“最后便是我们这位赵老师,要知道命案当夜的整个过程,几乎都是由赵老师亲眼目睹,想必这三个月来,被查案官差盘问最多的便是他了;如果赵老师才是杀害恒王的真凶,从而编造出了这一连串毫无破绽的故事来,那也太难为他了。更何况单是割去恒王头颅放到关公雕像前之举,便足以嫁祸给蜀地显灵的关公,赵老师若是凶手,在事成后悄然回屋即可,又何必装模做样地在‘龙吟阁’外大喊大叫,冒险引出恒王的侍卫萨将军,继而惊醒府里的其他人?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徒自惹人怀疑?”
要说赵若悔的杀人嫌隙,正如“谢贻香”所言,经过这三个月的盘问,众人早已证实了他的清白。耳听“谢贻香”这一番剖析故意跳过了屠凌霄,言下之意再是清楚不过,分明已经挑明了凶手便是屠凌霄。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屠凌霄身上。
“谢贻香”此时也望着那屠凌霄,见他还是一副闭目打盹的模样,当即又深吸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而且此案还有个一最为重要的关键,那便是朝廷除了钦点常大人主办此案以外,皇帝更是派出亲军督尉府的先竞月先统办,悄然前来毕府暗中彻查。要说这位先统办,还曾与常大人和冰台姑娘在私底下见过面,是也不是?”
那冰台冷着一张脸不答话,常大人则回答道:“正是,先统办曾在深夜里找过下官一次,却并未透露过与案情有关之事。可是从那以后,下官便再也没见过他。”“谢贻香”继续说道:“我家竞月兄至今仍未现身,定然是遭了他人毒手。想来想去,害他之人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先竞月多半已经查出了杀害恒王的真凶,甚至查清了整件事的真相,所以这个真凶才会兵行险着,出手谋害于他。”
说罢,“谢贻香”不禁环视众人一眼,冷笑道:“敢问诸位,放眼这整个毕府前厅当中,有资格谋害‘十年后天下第一人’的,还能有谁?”听到“谢贻香”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那毕长啸第一个按捺不住,当即指着屠凌霄怒喝道:“我早已说过,这个老贼才是杀害恒王的真凶!原来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