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他握拳掩口剧咳不止。见状忙跑过去替他倒了杯温茶:“万岁爷早些睡吧,熬夜亏损龙体。”
他微怔,抬眼瞧着我。我低头不敢直视。
无声为他披好衣袍,又将案上的笔洗砚台清理一旁。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会怨我将玉龙佩拱手她人,会鄙视我的贪生怕死,然而他始终僵坐在那无动于衷。
掩住慌乱我轻声道:“您不能一直这样,调养圣体当先调整作息时间。还有就是您生病就应该对症下药”
他凛起的面孔有着一丝苦恸,晕散,渐变成寒气逼人的冷笑。他似在怪我?想时,心内愧意徒增。默走身前换去那盏微凉的茶水。
“江西巡抚德馨是你什么人?”低冷的声音从身后兀的传来。
我回身。
德馨,德玉琦
见我惊诧,他逼咄的目光又加重几分:“又忘了?朕来替你说。德馨为了巴结皇爸爸狠心要自己的女儿入宫为奴,以便径情直遂妄想一步登高!你不负所望帮皇爸爸撮合了一段姻缘,他的良苦用心也总算没白费!”
对此我自然是一无所知,若是这样我为何还要冒替苏布克赫尔多的女儿呢?这根本说不通。
我的不解叫他误以为是在心虚,那眼里的寒芒叫人骤然生畏。我解释:“奴才真的不知道这些原由。”这不合理的解释令我有些底气不足,他不会信。
果然,他冷嘲:“别再自圆其说了,江西一带荒旱瘟疫接连并发,德馨一路大张旗鼓来到京城,不为民请命为的就是给太后进献古玩珍宝!朕若不查实恐怕至今还被你父女二人蒙在鼓里。皇爸爸不是想立叶赫那拉氏为中宫之后吗?名分而已朕给她就是。只可惜皇爸爸没能记你一功!”
听罢,胸口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屈膝触地:“奴才是怕死,可奴才更怕万岁爷日后举步维艰,若不那样做难平老佛爷的怨气”
“朕不想在听你巧言令色!说到底还是处处想着她的感受,有谁可曾想过朕的感受?呵呵,也是,就连朕都必须看她脸色行事更何况你?朕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一个提线木偶!!”他握拳猛的敲击一下桌案,仰头凄笑。
“万岁爷不可这样自暴自弃”我嗫嚅。他看都不看我,挥手遣人:“跪安吧,以后别再来了。”
“奴才谨遵。万岁爷千万要爱惜身子”反复擦拭着泪,却怎么也擦不干。缓缓起身摇摇欲坠般的出了东暖阁。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