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皇后身后的一位嬷嬷道:“娘娘,奴婢看着殿下有些不好。殿下的性子娘娘是知道的,认准了一件事,鱼死网破也是要做的。您就不担心,那边——趁机做什么?”
“她?我呸。”陈皇后呸了一声,“你真高看了她,自己儿子都找不到了,还有心思管我儿子的事?放心,铮儿是个有分寸的。”陈皇后屏退了宫人。凤寝殿里只留下了几个近伺候的人。
“赵嬷嬷,有没有办法弄死那贱人。那贱人不死,我儿永无超脱。”
赵嬷嬷是陈皇后的奶娘,陪着陈皇后出嫁北燕,这些年一直陪着陈皇后起起伏伏。平日里老老实实很少说话,一直都是站在陈皇后背后的人。
“娘娘,为何就不能想开点,无非就是个贱婢。你何必与她置气。再说了,太子也老大不小了。身边也该有个女人了。”
“不行。”陈皇后厉声道:“她什么出身。一个乞丐,又是个不入流的大夫。也不知道摸过多少男人。这样的人,就是给铮儿做妾,我都嫌脏。何况她还害了冰锦。”
赵嬷嬷道:“娘娘。其实太子刚刚说了一句话有些道理。”
“什么?”
“他说,做娘的无非想自己的孩子过的好。过的快活。娘娘您看不出来吗?这些年,太子殿下过的并不快活。要不也不会一走就是十年。上次因为娘娘把冰锦郡主送来,太子气跑了。娘娘难道不担心,那贱婢鼓动着殿下再跑了?娘娘也知,那贱婢本来就是在外头疯惯了的。如今天子对他正上心,指不定她为了要挟太子妃之位,真能把太子在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