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依旧低着头，“他没疯，他清醒得很。就是因为清醒，他才会这么做。”
苏鸾和柏祁，齐齐看向娇儿。
娇儿却是不抬头，一口一口的吃着瓷盏中的血燕，“怕是师傅昨天说的话，做的事，让他觉得他曾经阻拦你，不让你比试，让他自惭形愧。他是个骄傲自负的人。”
苏鸾与柏祁对了一下眼色。柏祁道：“我在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后，和娇儿的想法一样。”
苏鸾苦笑，“我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我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我不是圣母。我这就去和玉谦谈谈。”
说着便要起身。
娇儿擦了擦嘴，对苏鸾道：“师傅。请不要对玉谦哥哥太残忍。”
柏祁瞪了娇儿一眼，“娇儿，玖月怎么说都是你师傅。你怎么能对师傅如此不敬。”
娇儿道：“我哪里不敬了。我是实话实说。”
苏鸾道：“我不想因为我不能公开说的小心思，耽误了他的前程。”
娇儿道：“师傅。你不要小看了玉谦哥哥。他做的所有的事，肯定都是他的理由和想法。他不傻，而且很聪明，甚至比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聪明。他既然决定了，而且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师傅明明知道自己在玉谦哥哥心中的分量，此刻师傅去阻止，让玉谦哥哥何去何从，如何抉择？”
苏鸾缓缓坐了下来。
柏祁叹了一口气，“娇儿说的很对。不过现在玉谦递上去请求调任的折子吏部还没批复。我怀疑上面也在寻思到底怎么办。毕竟玉谦的才学，那是陛下都欣赏的。陛下几天前才给玉谦派了差事，现在他差事不干了。怕是陛下不允。”
苏鸾道：“他这个人，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做的。他既决定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做成。除非陛下想玉谦死，可是陛下偏偏是个惜才的。再说将疫病署交给玉谦并不是坏事。玉谦若是能把疫病署管理好了，这可比编著一部史书，更能会让陛下名垂青史。所以，陛下会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