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才不会呢,华安的才学可比你好多了,你那些千古绝对,到现在还没人能对得上,其实你这几句打油诗能比的?”二小姐一听自己弟弟贬低自己情郎,立即不服。
“哎,姐姐不曾听闻唐是唐诗,宋是宋词,便是鞑子的江山,也有一个元小曲,我大明可曾有明对,可见诗词才是大道,喝喝花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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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酒, 对对对子,不过是小道,成不了什么气候,往后啊彭家还是要靠我了?“彭成峰摇着纸扇,一脸的得意。
一旁的家丁纷纷吆喝,让他颇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娘的,想不到随后看到的四句打油诗,竟这么厉害,连华安都唬住了,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是么,这四句诗词是不错,可弟弟亲口唱了出来,可知其中好在何处?“就在这时,门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跟着两道人影闪了出来,原来是彭夫人和大小姐走了出来。
众人一见是彭夫人和大小姐纷纷上前行礼,杨峥见这彭夫人虽快四旬的年纪,肤色却保持的极好,加上她昔日就是个大美人,与大小姐站在一起,到不像母子,更像姐妹,忍不住心头叹了声道:“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可怎么在夫人的身上不管用呢,看这模样哪里是生了三个孩子的娘亲了?“
众人行礼完了,杨峥也走了上前,对着二人拱了拱手笑嘻嘻道:“嗨,夫人,大小姐,你们好啊?“
彭夫人看他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中感到有些好笑,但此时这么多人看着,哪里敢表露出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行礼便是行礼,你就不能规矩点么?“
杨峥嘿嘿一笑,跟着叹了声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了,不是我对夫人不够规矩,实则我规矩行礼的多半是长者,老妈子,夫人美丽动人,怎么看也不是那些老妈子,与大小姐站在一起,倒想是一对姐妹啊?试问我怎好规规矩矩的行礼呢?”
这一番话说来,场上的家丁人人都汗颜了一把,心头骂道:“这个华安太不要脸了!”
彭成峰轻轻一叹道:“人至贱,则无敌,这话果然没错?”
大小姐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二小姐则是咯咯掩着小嘴一笑,心道:“这坏人还真会说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美女?”彭夫人掩着小嘴咯咯一阵嬉笑,引得娇躯一阵颤抖,杨峥只觉双眼不够看。
好一会儿彭夫人才止住了小声道:“你这人嘴巴跟抹了蜜糖一般,什么姐妹啊,胡说八道!”顿了顿,道:“不行,就冲着你这嘴巴,我得提醒提醒双儿,香儿,不然被你骗了,还给帮你数钱呢?”
“娘——你说什么呢?“大小姐,二小姐各自脸上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尴尬的叫了起来。
杨峥汗了一把道“夫人,你还不知道我么,我这人最老实不过了,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刚才的话儿,你还是快快收起来,免得教坏了大小姐,二小姐我可没好日子过!“
彭夫人白了他一眼,似嗔似怒的道:“信你才怪呢?我问你刚才峰儿的诗句打油诗,真的有那么好么?”
“哼,怎么不说啊,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彭夫人看了一眼杨峥喝道。
杨峥心头一惊,这才想起彭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才女,只是嫁给彭家后,为了维持家业,才收起了昔日的那些文学青年的面孔,一心相夫教子,彭成峰的四句打油诗看似没人知道,可才女就不能以寻常人看待了,看了一眼彭成峰,心里默默叨了声道:“这四句诗词么,自然是好的,只是若作者倘是陈胜、吴广,就不仅不觉可笑,反倒深感暗藏机锋、奥妙无穷。那“有朝一日翻过来”,表达了何等的慷慨悲歌之情、腾挪乾坤之志啊!岂不是作者藐视王权、改朝换代的宣言?这时再看那浅近平实的文字,反倒具有了为惊世骇俗的真意作铺陈的妙趣,读之越发兴味盎然了。”
“陈胜、吴广?”二小姐一愣,有些不明白道:“这四句诗词不是峰儿所作么,怎么写诗之人需换成陈胜、吴广才有这等气势?莫非这四句打油诗,不是峰儿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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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打油诗,还有由来之二:中唐时代,有一年冬天,一位大官去祭奠宗祠,见大殿墙壁上写了这样一首诗:“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大官读罢,顿时大怒,下令缉拿作诗人。左右将其平日喜作这类诗的张打油抓了来。为了证实该诗是否张打油所作,大官未急于治罪,而是令张再作诗一首。那时安禄山兵困南阳郡,张于是便以此为题,脱口呤道:“百万贼兵困南阳,也无援救也无粮。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哭娘的哭娘。”两首诗如出一辙,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起来,连这位大官也被惹笑了,终于破例饶了张打油。张打油从此远近闻名。后来人们常把这类以俚语俗句入诗,不求平仄对仗的诗作,称为打油诗。小小典故,不算字数,纯属于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