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明初的气氛并不是很保守,文人士大夫把酒话青楼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所以杨士奇的话儿,并没有引起胡滢,陈芜等人的惊讶,反而含笑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样一来,杨峥立即显得有些尴尬,咳咳了两声,笑道:“杨大人误会了,孤今日只是初看这女子,只是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而已?故而多看了几眼而已,并非——?“
杨士奇听得一笑,心道:“这个杨小弟还玩这种把戏,这不是自欺欺人么?如此的美人儿,那个男人不是看着眼熟呢?”
胡滢等人则是 “哦”了一声,神色间满是暧昧,仿佛杨峥这么说,就越发说明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想法一样。
杨峥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情越是想解释越解释不清楚,最好的做法,便是不做解释。看了一眼台上的铁小蝶,捧起酒杯道:“来,来,难得有美酒佳肴,还有这么动人的小曲,各位大人我们喝了这杯吧?“
“我看是有动人的女子吧?“众人端起酒杯之时,各自会心的一笑。
杨峥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不多言,场上一曲唱完后,原先停留的女子,重新回到了舞台,这些女子本就是一些罪臣的子女,平日里在家也算是大家闺秀,到了教坊司才不得不变成了歌舞女子,但容貌,身段还在,甚至比起当年做大家闺秀的时候,还要妩媚几分,这时候或歌,或舞、或抚琴一曲,总之小小的舞台在来来往往的女子中,好不热闹。
杨峥等人几杯药酒下肚,人人的目光再看台上的女子藕臂舒展,扭动的腰肢,修长的玉腿,以及那翠衣里若隐若现的双峰,目光不再是最初的那么纯洁了,就算是最年长的胡滢这会儿目光也灼热起来。
只不过这些女子都是教坊司的女子,加上他们都是朝廷一品二品的高官,在这样的场面,目光太过灼热,不免有些失去了体统,所以人人心头燥热,面上却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甚至眼里的那点灼热也隐藏得极好。
杨峥看在眼里,暗自感到好笑:“果然是衣冠楚楚,彬彬有礼,让人好生佩服的很?“
有歌舞助兴,诸人也不好太过冷场,开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儿,眼看气氛不太欢快,胡滢于永乐五年起连续十四年受朱棣之命在外暗访建文帝踪迹,秘密走访的地方不少,见识自也是众人最广的,此时不知为何想起了早些年听过了一则趣事来,看了看众人神色,觉得有必要活络活络气氛,便自作主张的咳嗽了两声,道貌岸然的道:“老夫前些年去过的地方倒不少,倒也听了不少好笑的段子,今日难得殿下与诸位大人都在,下官自告奋勇的说一个段子可好?”
文人之间说些有趣的段子,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事实上在当时的风气下十分的流行,所以,杨士奇等人一听说段子,登时来了兴趣,杨士奇抚掌笑道:“本官很久没听过段子了,难得胡大人还有此雅兴,最好不过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胡滢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药酒,想了想开口说道:“前些年,有一个私塾老师教学生念《大学》,先念朱熹的《大学章句序》,念了破句〔破句〕指在不是一句的地方读断或点断。把“大学之书,古之大学所以教人之法也”念成“大学之,书古之,大学所以教人之,……”。让阎王知道了,叫小鬼去把他勾来,说:“你这么爱‘之’字,我罚你来生做个猪。”那个人临走说:“您让我做猪,我不敢违抗,我有个请求:让我生在南方。”阎王问他为什么,他说:“《中庸》书里说:‘南方猪强于北方猪’。”话音一落,众人登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杨峥古文功底并不好,一时半会儿有些不明白,一旁的陈芜扫了他一眼,小心的提醒了一番,他才生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这段子说到最大的笑点,就是在于古文的礼节,按照:《中庸》原文是:子路问强,子曰:“南方之强欤?北方之强欤?抑而强欤?”)是用“之”字谐“猪”字,这是部分吴语方言的语音,在别的地区就不会引人发笑了。
ps:马致远,字千里,号东篱,(一说名不详,字致远,晚号“东篱”),汉族,元大都(今北京)人,元代戏曲作家。青年时期仕途坎坷,中年中进士,曾任浙江省官吏,后在大都(今北京)任工部主事。马致远晚年不满时政,隐居田园,以衔杯击缶自娱,死后葬于祖茔。写有《汉宫秋》、《荐福碑》、《岳阳楼》、《青衫泪》、《陈抟高卧》、《任风子》六种,以《汉宫秋》最为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