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预想,在未来的五年里,安南应该是其货自四方来者,东南福建则延平之铁,大田之生布,崇安之闽笋,福州之黑白砂糖,建宁之扇,漳海之荔枝、龙眼;海外之胡椒、苏木;广东之锡,之红铜,之漆器,之铜器;西北则广信之菜油;浙江之湖丝、绫绸;鄱阳之干鱼、纸钱灰;湖广之罗田布、沙湖鱼;嘉兴西塘布;苏州青、松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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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jiang青、南京青、瓜州青,红、绿布;松江大梭布、中小梭布;湖广孝感布、临江布、信阳布;定陶布;福建生布、安海生布、吉阳布、粗麻布、书坊生布、漆布、大刷竟、小刷竟、葛布、金溪生布:棉纱、净花、籽花、棉带、褐子衣、布被面;黄丝、丝线、纱罗、各色丝布、杭绢、绵捆、彭刘缎、衢绢、福绢。此皆商船往来货物之重者。”方圆几千里的各种名、优、特产,辐辏汇萃于山陬一隅,这确实很能反映明后期商品的繁茂景象。其它如铁器、瓷品、纸张、食糖……也在由生产它们的原产地源源不断地贩运到全国各地,进入大小城市中的千店万铺,供当地市民消费。
“客店至泰安州,不复敢以客店目之。余进香泰山,未至店里许,见驴马槽房二三十间;再近,有戏子寓二十余处;再近,则密户曲房,皆妓女妖冶其中。余谓是一州之事,不知其为一店之事也。投店者,先至一厅事,上簿挂号,人纳店例银三钱八分,又人纳税山银一钱八分。店房三等:下客夜素早亦素,午在山上用素酒果核劳之,谓之“接顶”。夜至店,设席贺,谓烧香后求官得官,求子得子,求利得利,故曰贺也。贺亦三等:上者专席,糖饼、五果、十肴、果核、演戏;次者二人一席,亦糖饼,亦肴核,亦演戏;下者三四人一席,亦糖饼、骨核,不演戏,用弹唱。计其店中,演戏者二十余处,弹唱者不胜计。庖厨炊灶亦二十余所,奔走服役者一二百人。
下山后,荤酒狎ji惟所欲,此皆一日事也。若上山落山,客日日至,而新旧客房不相袭,荤素庖厨不相混,迎送厮役不相兼,是则不可测识之矣一个繁荣,货物流通的局面,就好比前世的香港。
当然了,要做到这一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各方面的配合,以及对安南的工商业进行调整,如今这一步算是迈了出去,接下来就是他结合各地区的优势重新布局,用前世的话儿说,减少不必要的产业,让刚刚兴盛的市场合理规范,最好是形成各方面双赢的局面,如何能产业做大,做长久这才是他的课题,这虽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一方面时代不同,各种理念根深蒂固,阻力不小,二来这是一个全新的东西,能不能实现,他还真没有太大的把握,好在安南经过数十年的战乱,该摧毁的东西也在战火中摧毁了不少,即便是还有些残余势力,影响也不大,可以说杨峥的这个念想,在大明反而不好实施,在这个刚刚从数十年的战乱中走出来的安南要好展开一些,这个机遇,同时也是一个挑战。决定先试一试。
在这之前,他已接着自己的人望,以及刚刚打开的局面,将河内、义安、交州城的丝织业,冶铁、采矿业化整为零,随后拉上刚刚展开的印染业的哀牢、占人,以及其他的制瓷业、造船业、冶铁业、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大型商业所在,去除了不必要存在,毫无竞争力的产业,同时将他们的结构加以调整,使得这些产业形成了一套相互配合,相互盈利的局面,这种局面自是让各大商家求之不得,在充分享受利益的同时,有能将资源,成本最大利益化,可以说大大提高了市场竞争力。
市场的威力如何,有了五百年经验的杨峥,可是一清二楚,在整合后的功业,必然是产量大大增加,但以安南、占人、哀牢的人口,以及购买能力根本难以消耗,所以他亲自写了一奏折,将自己对安南这一番改革原原本本上奏给了朱瞻基。
朱瞻基与群臣商议后,觉得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大明人口众多,需求量大,可以容许安南商品以民间的方式今日大明,若是质量,价钱上都比大明优秀的话,大可展开与朝廷之间的贸易,这无疑是解决了商家后顾之忧,不经如此,朝廷开了宁波、泉州、广州三处市舶司,并允许私人出海贸易,安南的货物同样可以出入海洋,驶入其他国家,前提是需要向大明上交一定的税务,这种税收并不多,足以任何一个商家支付得起。而大明则可以从中获取税收,充盈国库,这是一个绝对的双赢的买卖,加上货物流通,古人所说的闾阎辐辏,万瓦甃鳞,城隅濠股,亭馆布列,略无隙地。舆马从盖,壶觞罍盒,交驰于通衢。水巷中,光彩耀目。游山之舫,载妓之舟,鱼贯于绿波朱之间,丝竹讴舞与市声相杂。凡上供锦绮,文具,花果,珍羞奇异之物,岁有所增,若刻丝累漆之属,自浙宋以来,其艺久废,今皆精妙,人性益巧而物产益多的繁荣局面,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