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听得好笑,心道:“什么气场,我看八成是觉得这么进去太丢脸罢了?”当然了这话儿也只是心头说说吧了,面上还是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沈艳秋看了看四周,这里虽是府衙,但四周却很少有人家,这会儿天差不多黑了,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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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若不进去,这落脚地之地还不知去哪儿找。
“看看苏州城吧?”杨峥拉着沈艳秋的小手道。
他这次管辖的苏州府,东至海岸百五十里,东南至松江府百八十里,南至浙江嘉兴府百三十里,西南至浙江湖州府二百十里,西北至常州府百九十里,北过江至扬州府通州二百七十里。自府治至江宁府五百六十里,至京师二千九百五十里,下辖吴县、长洲县、常熟县、吴江县、昆山县、嘉定县和太仓州,地儿不小,在前世的时候,他记忆里就有“苏常熟、天下足”。的说法,说古时候的苏州是天堂一样的地方,那里是全国经济、文化中心,向国家上缴的田赋、商业税、手工业税收均为全国翘楚,是全国丝织业中心,出现了手工工厂,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资本主义萌芽,苏州一直领导明代全国的文化潮流,文化产出数量大质量高,文人、画家无数,出版业发达,状元、进士人数、市民文学版刻数量均为全国顶级,戏曲业发达戏班子林立。留下了“姑苏控三江、跨五湖而通海、阊门内外,居货山积,行人水流,列肆招牌,灿若云锦,语其繁华,都门不逮”。美好传说,早就亲自体会一番。
众人也多有这个心思,纷纷点头答应。
将马车交给了驿站看管后,一行人就沿着官道开始游览苏州城了。
苏州是个水乡,河道多,桥多,而山塘街是最具苏州街巷特征的典型。它中间是山塘河,山塘街则紧傍河的北侧,通过一座座石桥与另一侧的街道连接。山塘街上店铺、住家鳞次栉比,这里的房屋多为前门沿街,后门临河,有的还建成特殊的过街楼,真是朱栏层楼,柳絮笙歌。山塘街又是一条典型的水巷,河上装载着mo莉花、白兰花及其它货物的船只来来往往,游船画舫款款而过。此时虽说入了夜色,但天地间皑皑白雪,反而让天地多了几分亮色,入了街道,杨峥才发现,这里并非如八百里加急上所描写的那般凄惨,当然了难民还是不少,他们或者席卷在庙宇之中,或拿着碗筷于人群里中寻找晚上的食物,所以整个街道竟显得十分的热闹。
华灯初上的时候,疏林薄雾,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老树、扁舟。两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向城市走来。一片柳林,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令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无形之间,多了几分暖色。
与茅屋相对的是白墙青瓦,木栅花窗,木料多用棕红或棕黑色,清淡分明。外墙多已斑驳,却如丹青淡剥。墙面剥落处又攀生出许多的藤萝蔓草,随风摇曳,神采灵动。江南的匠人的心思玲珑,把一个苏州古城融入一副优美的画卷之中,让人惊叹。
杨峥等人一边走一边看,除了粉墙黛瓦的房屋、楼阁、小桥外,最多的就是各种叫卖上彼此起伏,偶尔还会夹杂着几声丝竹之声,喜气热闹。循声向前,是一处评弹博物馆,绕过前厅展设,后院即是书场。赶得巧,花上几块门票,听上一段弹词,看台上人说噱弹唱,也不由人听得神采飞扬。从书场转出,再往巷子深处走,又见一处昆曲博物馆。崇脊筒瓦,牌匾显赫,还挂着大红灯笼,似与一般传统的建筑相似,乍一看也没觉得什么稀奇,事实上要走进去才觉得好。庭院里宽畅,石板铺地,两边是厢楼,北为朝南的大厅,南面正中是一个古戏台,台上几个几个身着戏服的戏子,在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与京腔不同,他们的吴侬软语委婉动听,落在耳朵,宛如江南的水柔柔的,翠翠的,充满女性之美,台上的歌舞或是舒展,或婀娜多姿,或神采飘逸的舞蹈中,伴随着俊词雅乐,人们欣赏到的是那集文辞、音乐、声腔、舞蹈为一体的昆曲艺术。总之一句话,昆曲的唱,乃舞之唱;舞,乃唱之舞。让人忍不住停足多看几眼,多听几日。
比起这里的闹喧,苏州东段就要宁静了许多,从阊门渡僧桥起至半塘桥,这一段大多是商铺和住家,各种商店一家挨着一家,东段又以星桥一带最为热闹繁华。山塘街的西段指半塘桥至虎丘山。这一段渐近郊外,河面比东段要开阔,因大雪的缘故,码头变得清净了许多,但毕竟是商业之地,再大的雪灾,富户,商贾总不会缺银,所以仍有人在这样的天,坐在茶馆中点上了一杯热茶,说说话儿,谈谈天,偶有爽朗的笑声传出,引得路上不少行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