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面看到了景象略有不同,楼为三层阁楼,一进三出,砖雕门楼、明瓦窗,颇具江南风味,一楼院子颇大,按照窗口摆放了不少桌椅,也坐了不少客人,文士、官吏、医卜、僧道、士兵、农民、工匠、商贾都有不少,难得还看到了几个蒙古人,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堆着笑容游走于每一个木桌前,碰上了客人大声叫嚷,便迅速的将丰满的身子贴了上去,芊芊玉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配着笑脸喝上一杯,再嬉笑的说上两句毫无顾忌的俏皮话,顿时惹得客人哈哈大笑不止,气氛也就热闹起来了,中途难免几个不受规矩的客人趁机将作恶的大手在饱满的玉兔上抓上一把,又或者她们在临走时,在丰腴的屁股蛋子上狠很的拍了一把,每次这个时候总能引起一阵尖叫,女子惊恐的骂上一声:“客官你真坏!”或者是“客官你真讨厌!”仅此而已,再多的辱骂情绪在这里已不复存在,女儿家的脸面尊严从进了这栋小楼就被她们忘了干干净净,也唯有如此,她们才能活得更知足一些。
听得动静了,摇着一把纸扇身段还算不错的老鸨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这老鸨子年轻的那会儿也算是一个美人,自小习乐礼诗书,凭着过硬的唱曲功夫,将前朝女词人严蕊的一首《卜算子》唱得婉转动人,一时艳名响亮,闻风而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如今年老色衰,才开了这座江城楼,虽说风光不再,但细细看去,昔日的丰腴还在,刚想说话,便就听得一阵嘶鸣之声,跟着几声爽朗的笑声便传了过来,听得一个声音道:“今日咱们来个不醉不归,谁要先走了,那就是看不起我严某人了?”
另一个声音道:“严哥哥这说的是哪里话,人都来了还能打退堂鼓,我可听说了,那醉红姑娘非但人长得娇俏可人,便是那曲子也唱得动人无比?有这样的美人在,我哪里舍得走啊?”
“就是,就是,自从鸿昭楼的首席花魁赵翠儿从良后,这个小镇就没什么出色的女子了,着实让人失望了,好在老天爷还算给了几分脸面,在各个青楼的姑娘们费尽心机地争芳斗艳后,总算涌出了一个可以比美赵翠儿的花魁了,只可惜醉红姑娘名气大了,架子也跟着大了不少,除非贵客,根本懒得抛头露面,更别说听曲喝酒了,就是见上一面也是都难于上青天了,今日碰上了严哥哥,还不趁机多喝几杯!”
“多喝几杯,我看是想醉死在这儿吧!”第三个声音随之传了进来,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醉死就醉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先前的那个男子哈哈大笑道。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再一次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三人下了马车,轻车熟路的走了进来,不等老鸨子撇下脱脱不花父子,为首的一个公子一步上前,保养极好的右手狠很抓住了老鸨子的臂膀,同时左手从怀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也不在意大厅众人客人在观望,毫不客气地塞到了老鸨子春光无限的沟壑之中,手指抽回的时候,脱脱不花看到,眼前的这个肆无忌惮的公子哥的手指,在那白花花的酥胸上狠很捏了捏,一脸的回味。
而那老鸨子似没感觉一般,一张被胭脂香分涂满的老脸,竟不见一丝涟漪,漆黑的眸子似有意无意的看了那公子哥,说不出的舒坦。
“这中原人果然了得啊?吃人豆腐都能吃得如此理直气壮,比我这个可汗强多了!”脱脱不花苦笑了声,心里一阵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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