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兴好笑地瞧着她,故意道:“喜乐你这样出来的时候,可将你夫君的感受放在心上了?”想必,宁泽怕是不知道她来这里的吧,否则,又如何会由着她做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要知道,擅闯皇宫,可是要被当成此刻来处置的!
何况,见她这明目张胆的穿着和表情,慕容兴想,她能活到现在,靠得不过是她自己本身摆出来足够的诚意,和自己的欣赏。
若非如此,今日天牢里怕是要多一个身形娇弱的女子了。
“这就不是皇上应该担心的事情了。”说起来,余蒙蒙还有点儿心虚。宁泽那么相信自己,却中了招。但慕容兴此时说这话,并不能让她的心思动摇。无论如何,她余蒙蒙要做的事情,便一定要成功了才是。
对面女子的应答,每一句都可以说得上完美。甚至,让慕容兴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他决定不跟余蒙蒙兜圈子,直奔主题:“郡主,你来此处,有何事?”
“陛下可猜一猜?”听到对方这样直接的问话,余蒙蒙深觉得慕容兴是个干脆果断的人。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几分欣赏。
“喜乐的心思,朕怕是猜不得的。”慕容兴狭长的眸子里流露出精明的光芒来,身体在说这话的时候,前倾了一点。
一开始,余蒙蒙就知道他对自己的来意感兴趣,这种兴趣随着两人交谈的深入而更加浓厚。定了定神,余蒙蒙直接开口道:“我知道皇上如今在烦忧什么,所以,特地来为皇上解忧。”
“解忧?”听了这话,慕容兴简直就要笑出来了,作为一个掌权者,他看得出来余蒙蒙眼里闪烁的光泽代表着什么。
那是,野心、权利、欲望。
只不过,她的眼神中还多了一样——纯粹。
“天真。”慕容兴淡淡地评价了余蒙蒙提出来的建议,低头不再看余蒙蒙。此刻,在他的眼中,余蒙蒙不过是个仗着自身有些本领,有勇无谋的女子罢了。
那样纯粹洁净的目光,若是真的卷入权利斗争的中心,又如何能承受日后的血腥呢?
慕容兴的心里甚至有了一分怒气,不知为何,他不想让余蒙蒙卷入那些肮脏而危险的事情当中。
听了慕容兴对自己毫不客气地评价的两个字,余蒙蒙冷笑出声:“皇上,你现在这样说我,究其根本就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到底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倘若您知道了,我相信您定然不会说出这两个字来。”
“那好,你到底是谁?”慕容兴抬头,看着余蒙蒙认真地问。不等余蒙蒙回到,他便自己说道:“朕知道你本来的名字叫做余蒙蒙,也知道你是白慕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更知道你是白慕最最受宠的奴婢,甚至是他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