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修道之人,心性骄矜,这度月更是内里的第一人,不知道他肯不肯开口跟自己说实话。
“道长请坐。”见自度月入了门以后,书房内的空气便凝滞起来,不由开口请道。度月坐下来以后,白册便吩咐下人上茶,然后自己也坐了,正好在度月的对面,开口问:“度月道长,方才看你盯着本王的七弟猛看,可是看出了七弟的什么来吗?”
他不好直接问,白慕将来,究竟是什么身份。于是便说得含糊。
度月知晓他的意思,没有明说,也没有给任何的暗示,而是绷着一张俊脸,看着白册道:“师傅在山上的时候,便长长教导我们师兄弟,说人生在世,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不利己。三王爷不必多问,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便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样的答案,引来了白册的一声苦笑。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还需要问别人这些事情吗?不过,他没有放弃,而是旁敲侧击,颇为隐晦地问:“道长,你是得道之人,自然能知晓常人不能得知的事情。还请透露一二趋吉避凶的方法。”
“正视自己的内心,而后放心做事便是了。”度月说得话,仍旧是一半明白,一半晦涩。
白册觉得此人甚是难以对付,便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用茶,待会儿慢慢地问他。而白慕期间,则一直都仔细地打量着度月,最后颇为不满地移开了目光。度月看着好奇,便不由问:“七殿下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是何意?”
度月自认为,自己无论是从长相、姿势、态度,外在身形以及穿着打扮,都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所以,这个七殿下看着自己,是在失望什么,他却一点也不能想出来。于是便也出口问了。
他这个人便是这样,若是对什么起了心思,便一定会努力弄清楚。就算是不耻下问。
白慕见问,便笑了一声,温雅中带着刺似的,挑眉道:“听闻道长是你们宗门中同辈弟子中最优秀的一位?”
“区区陋质,不过是忝列众位师兄弟之中罢了。”度月听了白慕略带挑衅的话,如此说到。言辞极尽谦虚之能,但说出来的话,却并没有给人一种和言辞同样的感觉。
白慕浅笑,换了一个姿势,更为慵懒地用胳膊支着一侧的脸颊,还是少年,却目光锐利如寒星似地盯着度月,道:“那度月道长可见过真正的妖?或者,精灵?”
“这个自然。”度月挑眉,开始觉得这个七皇子,不甚简单。
“那道长可能看出对方身上实力,比之自己若何?”白慕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白册正要呵斥他一声的时候,突然听他又道:“道长可以看出来,皇宫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吧?”
度月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透露出难得的认真来,道:“七殿下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