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他今日丢脸丢大了!
余蒙蒙见对方自然如此,自然心软,替他开脱道:“也不全是道长的错,是我明知道道长不擅长饮酒,却还偏偏想法子激道长饮酒。”
“不是,是本道非要逞强,不关郡主的事情。”度月听了余蒙蒙为自己解释的话,急急地反驳道。
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情,还需要女子来为自己开脱的话,那这个人未免也太差劲了。
余蒙蒙听了又是一笑,停下脚步来,特意等度月走到自己的前面时候,抬手往他的背上拍了拍,道:“道长,虽然人贵有自知之明,但是想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话,岂不是太过愚蠢?那酒是本郡主叫上来的,怕灌不醉,还特意吩咐小二多上了一坛子。可惜你醉意显露了出来,嗤嗤傻笑,否则,本郡主定要再敬你,让你多喝三杯才是。本郡主本就是女子,而你认为,男子的酒量若是不如女子便不像话,是不?”
听余蒙蒙一字一句都说准了自己的心思,度月的脸上更是灼热。他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余蒙蒙一巴掌拍得向前踉跄了几步,对方道:“好啦,别纠结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了。等会再往前走五百米左右,只要你不要再拿出符咒吓唬鬼魂,就一定会问出这蛛丝马迹来的。”
度月听了对方这明显是在调侃他的话,紧皱的眉头松开,爽朗地笑道:“好。”
两人于是继续向前走。空气有些潮湿,此时正好听到巡逻更夫在打更,一下,便是一更。
度月想,时间尚早。
而余蒙蒙听到更声,有些发愣,“这是什么时辰了?”
“戍时。”度月回答,向余蒙蒙看过去,“郡主,莫非冥界没有时辰?”
余蒙蒙摇摇头,道:“非也,我只是对这些东西记得不大熟练,有时候也不在意。”
度月哦了一声,便没有再问。两人走着走着,余蒙蒙又问:“度月,你今日是第一次喝酒吗?”
“嗯。”度月的语气已经变得冷静淡然了,“在山上时,禁酒。”
余蒙蒙挑眉:“莫非你这下山了,就不禁酒呢?”
度月沉默,想了一会儿,这才回答:“师傅没说。”
这回答让余蒙蒙绝倒,她打心眼儿里认为,度月并非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死板。不过,也说回来,确实是死板。若不是将他们山上,以及他师傅的话死板地记在心中,他有怎么能说出来,师傅没说,这样可爱的话呢?
见余蒙蒙忍俊不禁,度月又是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