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向来胆子大,也惯常爱同自己的主子开玩笑。她道:“瞧主子您说的,就好像您在家那会儿,就是自个儿打理这楼中之事的!”
余蒙蒙一听,自己这台子还没建好三秒钟,媚媚这个爱顶撞主子的家伙就给自己拆干净了,因此一笑,将媚媚的脸蛋儿捏起来,笑骂:“好你个小蹄子,这么就不见了,还以为你学乖了,谁知道还是老样子!”
“都是主子把媚媚惯坏了,反过来还说媚媚不乖!”虽然小脸儿皱巴巴的,但是媚媚的眼中洋溢着许久不见的喜悦,声音也俏皮得好似要从她的嘴巴里跳出来似的。
余蒙蒙放开她的脸颊,道:“去准备酒菜,没看到这二位爷来我们家做客了吗?”
“是,主子!”媚媚听了这话,便小跑着朝楼中去忙活了。
而余蒙蒙则请清河和墨昌入内。到了她惯常工作的书房中,媚媚早就吩咐人泡好了茶。余蒙蒙入内,见自己快要一年半没有回来,但是这书房内却很是洁净,纤尘不染。她满意地笑了下,转头对清河和墨昌道:“没想到媚媚这丫头,看着没大没小的,做事情还是老样子,不出一点差错。”
墨昌笑道:“是啊,都说近墨者黑。但我看媚媚这丫头,就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
这话,成功地令余蒙蒙给他射了一枚白眼。但被墨昌损惯了,余蒙蒙也只是一笑而过。三人分了主宾做下,余蒙蒙笑着让道:“清河哥哥,墨昌,媚媚泡茶的功夫一绝,当初在这书房中处理公务到深夜的时候,我都是靠媚媚的这手茶功夫才能顺利完成。”
如此说,清河个墨昌也不得不拿起茶杯来,给余蒙蒙一个面子。在二人不约而同地放下茶杯的时候,余蒙蒙这才开口道:“我记得那会儿,我初到冥界的时候,一个人稀里糊涂地走到了楼中。清河哥哥和墨昌都在场的吧?”
“嗯。”清河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方知余蒙蒙请他们来此,不是喝茶喝酒这么简单的事情。
墨昌自然也明白。他看着余蒙蒙,却嘴角勾笑,道:“你这么问,倒是新鲜。”
“是啊。我想起来一些之前没有想起来的事情。”余蒙蒙淡然一笑,将自己额头上的刘海向旁边拨开,她道:“方才清河哥哥也注意到了我额头上的这个印记,所以我也不想隐瞒。之前,你们见到我的时候,这个印记,也曾在我的额头上吧?”
“确是如此。”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景,清河点点头。墨昌自然也看见了。
余蒙蒙道:“如此,你们为何从来没有问过我从前的事情呢?是鬼王之前跟你们通过风了吗?”
毕竟,能跟鬼王去楼中的,也不过是几个重要的鬼差。楼中的女子,楼中之事事事精通,但是出了楼,便一切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