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看这着度月昏睡过去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可能,他是潜意识……也就是内心深处,根本不想面对现实,所以才没有醒过来。”
他不愿意令母后伤心,也不愿意按照她的意愿做事,如此两难境地,若是换了余蒙蒙自己,她怕是也不想醒过来了。
太后一直都在床边守着,她只以为现在房间内只有她和度月两个清醒之人,在沉寂的空气中开口:“度月道长,依着你看,可觉得哀家做错了?”
她的口气中,满是惆怅,令人心中脑子平静下来。饶是余蒙蒙这等不喜欢她的人听了,都禁不住心生同情之意。
因为,从太后的语气当中,可听出来,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因为关心儿子的母亲罢了。
可能太后开口,不过是想一诉自己心中的委屈罢了,所以不及度月回答,她就继续自顾自地道,“哀家何曾就如他话中那样,真的冷血无情了?不过,到底他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不想他心里日日夜夜地只追求虚无缥缈的修行。时间僧人多少?道士又有几何?有多少人成仙成佛了?哀家的儿子,哀家自己知道,鹤儿他聪明坚毅,骨子里同他的弟弟一样是个要强的。哀家只是后悔,不该听什么道人之言,将他从小就送上山去,害我们母子如今离心。”
度月闻言,自是无语可劝慰。余蒙蒙觉得太后这话听了,百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人都是复杂的,太后努力扶持白鹤当上皇帝,诚然不是没有私心。可眼前这番话说来,听着倒也是情真意切。
何况,她方才手中那些的那可是真正的毒酒。若是心中没有基石撑着,哪里能这么决绝地总这种法子来威胁自己的儿子呢?
只不过木已成舟。白鹤若是愿意,余蒙蒙倒也不说什么了;而白鹤不愿意,太后此举,只能将整个祁国弄得乌烟瘴气罢了。
相信以太后的性格,皇权在手,怕是不出乱子也难。
想了想,余蒙蒙便将自己从同情太后的心情中抽身。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景,正是她乐于见到的。
白慕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太后入套,若是太后真的将白鹤拉上那个位置,反而才是害了他。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等白鹤醒来再打算。
沉默了许久,度月才开口对太后道:“娘娘一片赤心,师弟心中定然是明白的。”
这话虽然不足以宽慰太后的心情,可总算也令太后的伤心情绪淡了许多。
而余蒙蒙,尽管没有现身,却觉得有些尴尬。
待日薄黄昏的时候,白鹤还没有醒来,反而发了高烧,吓的太后忙宣了太医来。
几个太医轮番看过,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看得太后眉头也跟着紧锁,担忧之情全然显露。
“大皇子究竟如何了?”她问。
“回禀太后娘娘的话,大皇子忧思难安,体内气血淤塞,继而引发了高热的症状。若是人醒着,却还好说……”说到这里,太医便开始支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