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工陶部落的工匠们,看到这尊瓷器激动心潮澎湃,眼睛像着了火,两只粗糙的手颤抖不止。
大家都不敢触碰这只白瓷罐,怕这个如此精致又脆弱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捏碎了。将白瓷罐放到岩石台上后,所有人就像痴汉般围在周围痴痴地看着,完全无法将目光移开。
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
最后连工陶酋长都赶来了,霸道地将前面的人挤开,来到岩石台旁。
看到白瓷的一瞬间,工陶酋长眼睛倏地一下子就直了,甚至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激动之下工陶酋长想要将它抱起,却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如猛虎摸雪片般轻摸了一下。
“这陶器怎么做出来的?”
力干回答道:“是羲巫大人教我们的。”
工陶酋长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依旧非常感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羲巫大人啊,羲巫大人实在是……”
他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赞美羲巫大人,用厉害这个词似乎嫌弱了,用什么词都不对。
浓雨眼中光芒闪烁,攥紧拳头:“般输看到它后一定会后悔的!”
“般输?”
工陶酋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他一定会后悔的。”
羲城这些年实力越来越强,日子越过越好,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般输了,想起这个曾一手带着工陶部落强盛的传奇强者,这个后来又甘愿去九工部落为奴,又不愿回来的背叛者。
浓雨擦了擦眼角的泪。
般输是她的兄长,曾经她有多崇拜般输,后来就有多恨般输。她迫不及待想让般输后悔,想让般输知道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真想让他看看。”
浓雨看着白瓷罐喃喃说。
陶器对工陶部落人意味着什么,每一个工陶人都明白。她认为,如果般输看到这尊超越所有陶器的白瓷罐,绝对、绝对会后悔。
平窑拍了拍浓雨的肩膀,无声安慰。
般输是他们所有工陶人心底的一个结。
“你们都让开。”
工陶酋长让众人退开,仔细用清水清洗了遍双手后,在人们紧张的目光中小心翼翼捧起白瓷罐。
“走,羲巫大人还没看过呢!”
工陶酋长抱着白瓷罐,一路在无数人的侧目中,和平窑浓雨两人一起来到叶羲房屋,来到叶羲的面前。
“羲巫大人,您看!”
工陶酋长激动地双手呈上白瓷罐。
叶羲神色平淡的接过,浅笑道:“烧出来了啊。”
工陶酋长,平窑,浓雨等人愕然地看着叶羲。
……就这样?
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叶羲看到他们惊愕的目光微微一怔,还以为他们是要夸奖:“啊……做得不错!这瓷罐挺漂亮的。”
“瓷罐?”
平窑疑惑。
叶羲:“对,它和陶器已经不同了,应该叫做瓷器。”
其实有高岭土在,有烧陶的技术在,想要弄出瓷器真的不难,随着时间推移总有一天会不小心烧出瓷器来,他只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