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的晚间,韩一鸣半夜被惊醒过来。灵山如今再平静不过,但却被惊醒了来,睁开眼坐起来,说不出哪里异样,坐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是被隐隐约约的火光惊醒的。
出得门来,远远的有火光闪现,韩一鸣连忙赶过去。虽看着不远,可真赶过去却不近,赶到了已见那里垒了一个烘炉,旁边放了一只风箱,还有一个铁砧。一个健壮的男子不停的在旁边劈木柴,并且拾起柴来往烘炉里扔进去。星辰与青石在一边看着,星辰还好,青石一副睡眼惺松、东倒西歪的模样。那男子却是无名,他平日疯疯癫癫,这时却看不出疯状。
韩一鸣看了片刻,叫了无名一声。无名一如既往的充耳不闻,韩一鸣看看那烘炉、风箱与铁砧,真不知他是打哪儿弄来的。知晓问不出结果来,转过来问星辰:“星辰,他这是要所为何来?”星辰道:“掌门,他要打铁呀。”看无名的作为也知他是要打铁,韩一鸣想知晓的是他要打铁做什么?这些物事又是打何处来的。又问道:“他要打铁做什么?”
星辰道:“无名自有他的打算,我们也难以插手,索性看着他做就好。”韩一鸣并不信星辰所言,以他对星辰的知晓,这小儿一定知晓许多自己不能知晓的事。他能在自己之先来到无名身边,已是他先知先觉了。可他偏偏不说,自己也拿他没法。韩一鸣四周看了一看,别的同门都没有出来,青石已经眼皮垂下开始打瞌睡了,再看星辰,他一对寒星般的眸子盯着无名,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知晓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也在一旁坐下。
无名将不知自何处砍来的木柴劈开码好,居然码得十分齐整。他将碎柴都扔入烘炉中去,看看火大了,抱了一抱森木柴投入炉中,自顾拉扯风箱,火苗随着他的风箱时高时低,炉火也慢慢的由红色显现出青色。眼看着火焰越来越高,无名又扔了一抱木柴入炉中,转身从地上捧了一块石头也投入了炉中。那块石头投入炉中,火花四溅,火焰立时就低了下去。韩一鸣忍不住问星辰道:“那是石头?他烧石头做何用处?”星辰道:“掌门,那不是石头,那是一块神木石。乃是木头,他拿来烧了锻铁的。”韩一鸣盯着那块神木石看了片刻,那石头没有入炉之前,韩一鸣都不曾留神,投入炉中之后,也只是一块青黑色的石头,看不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