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愤怒的男人!
唉,心情真好!
林晓骨难得地扯了个笑,加快脚步跟上那二人。
里面凌帆还晕着,晕得神似林妹妹,颇有捧心之态,黛眉微蹙啊!
林晓骨面上做担忧状地凑过头,对凌邱道:“听说晕着对人身体不好,二小姐身体也太弱了,不如金针刺穴吧。”
凌帆身子不着痕迹地一动,林晓骨越发担心了,“这都抽搐了,再不醒不就是羊癫疯了!”凌邱皱眉,视线扫过林晓骨,她立即乖觉:“您动手,我知道您信不过我,您亲自动手。”
凌邱一时恍惚,看着林晓骨,似是透过她看什么人。
旁边的凌易很急,插嘴:“家主……”
林晓骨:“快去拿针!”
金针刺穴可是疼得很啊,凌帆眼皮动了动醒了。
林晓骨拍手大乐:“瞧这金针就是好使,都没用只是提了一提,这人就醒了!”
凌帆现在真是恨死林晓骨了,恨不得使食其肉噬其骨,强压着一股怒气,掉下几滴泪,雾蒙蒙地看着凌邱:“叔叔……”刚说了两个字,就泣不成声。
要不得说人家技术熟练吗,这哭功,绝了,简直闻者流泪见者伤心,恨不得替她报了仇才好。不过可能用的次数多了,凌邱有了免疫力,未像她料想那般心疼,把人抱在怀中。
凌帆还接着哭,心里却咯噔一下,看来父亲的事在他心里落了根了。不过凌帆也是个有成算的,多聪明,说不上,但却够拿捏住凌邱。
她抹了抹泪,哑着嗓子:“叔叔是疑了父亲吧!”
刚开了个头,林晓骨立马接口,大加赞赏:“二小姐真是心思玲珑,揣摩凌家主心意天下不双!”
凌邱眸色冷凝。
凌帆:“……”
她深吸一口气,掩下眼中的狠戾,继续哭,刚要开口。林晓骨脑袋嗖地探过来,盯着她一个劲地看,惊得凌帆打了好几个哭嗝。
林晓骨神色探究:“怪了,你这么能哭,眼睛怎么没哭瞎呢?”
凌帆咬牙切齿,神色却愈加可怜,超过楚楚可怜好几个境界。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她主动扑倒凌邱怀中,见状,林晓骨偷偷给凌易打了个眼色——
看看,□!
凌易脸色瞬间惨白,眼大无神。
林晓骨不想再继续看凌帆表演了,决定给她明示:“二小姐是不是很恨凌家主为何要我留下?”凌帆摆着可怜神色,垂头不出声。
林晓骨于是道:“我知道你这厮是默认,来,我告诉你,原因很简单,因为我长得像一个人,至于像谁,二小姐心知肚明,我就不说了。”她瞅了眼对方隐隐发青的嘴唇,继续道,“不仅如此,而且凌家主确实是疑了你父亲,你就不要想着打马虎眼了,情况到底怎么样,家主心中有数,就是不说破而已。”
凌帆已经快控制不住小白花常态了,面部表情隐见狰狞。
“寐爷原先是家主手底下人,关于你父亲的事查得一清二楚,你叔叔其实都知道,就是在自欺欺人。”说完,林晓骨又给凌易打了个眼色。
大意是:你看,这难道不是真爱吗,连刺杀都能揭得过去。
凌易身体摇摇欲坠,猛咬下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如此一番,林晓骨心情大好,就快乐地在凌家别墅住下来了。
林晓骨开心,整天乐呵呵,凌邱跟魔怔似的,总看着她出神,唯有凌帆一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把林晓骨堵在书房,呵呵冷笑两声,阴阳怪气:“露出真面目了吧,我就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书房,说,梦寐派你来到底想干什么!”凌帆疾言厉色,义正言辞。
林晓骨愣了一瞬,然后出人意料地猛扑过去,将凌帆重重压在身下,照着她的脸一顿狠掐,嘴中道:“何方妖孽,胆敢伪装二小姐,大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然后,她就在凌帆脸上一顿揉捏,下死了力气,凌帆那小身板,出气多进气少,差点没死过去。好在得到凌帆传信匆匆赶来的凌邱,抓起林晓骨,凌帆才留下一命。
凌邱脸色铁青,气呼呼地瞪着二人:“说,你们怎么回事?”
林晓骨抢先开口:“她是假的!”
凌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然后林晓骨就疑惑了,小声嘀咕:“咦,这回又像真的了!”
她调出手中的监测设备,显示给凌邱看,“你看,她这个凶样子一点都不像,所以我才怀疑!她不是一向都柔柔弱弱的吗?”林晓骨挑了一眼,气得凌帆直哆嗦,哭得都快喘不上来气了,睁着水漾漾的眼睛看着凌邱。
林晓骨立马吼道:“快看,就是这样,你刚才要这样,我也不会怀疑啊!”她痛心疾首外加不解,“你说你这人真怪,我掐你时,你怎么不哭啊,不掐了,反而哭!”
凌邱冷眼旁观,这样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天要闹上好几场。也不知为何,他从开始地解围,心疼凌帆,到现在的无动于衷,仿佛凌帆做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反应。而小草却愈加令他心悸,她们实在是太像了,一举手一投足,连一个蹙眉,都像到极致,明明知道不是她,是假的,是易容的,他仍控制不住自己去靠近。
凌帆不傻,当然察觉到凌邱的变化,但她智商有限翻来覆去就那几个招数,已经黔驴技穷了。况且,她最近又新认识了个人,英俊帅气,迷得她一颗心团团转,根本无暇管凌邱。索性就给母亲去了个电话,她今日应该就到了。
正主要到了,林晓骨心情大好,瞅着凌帆,心中忍不住冷笑连连,你凌帆还算是凌家血脉,你妈算个屁,指望凌邱会青眼优待吗?
哈哈哈,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