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的觊觎。原来还是个孩子,稚气未脱,却也懂得欣赏男人的美丑了。这孩子,有一双好眼睛,充满了灵性。
“二……二哥!”若说这世界上,能够让他从心底里害怕的生物,也就是眼前这个二哥了。二哥看着无害,其实心底里是黑芝麻馅的汤圆一枚,腹黑的很。手段也狠辣,从小到大,宁东欢没少被二哥收拾。可往往被收拾后告状,他从来没告赢过。二哥这种生物,必须退避三舍!
“看上人家宠物了?”宁东澜淡淡地扫了一眼一黑一白两只……是狼吧?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不过,介于自家三弟的尿性,这货应该是把两只狼,当做是良犬,想要收集到自家后院吧?想到自家后花园中,那座突兀的犬舍,还有犬吠纷扰,宁东澜就有些手痒,有种想要整治某人的感觉。
“二哥……”宁东欢这货警醒地看着他,似乎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忙往后退了几步,替自己分辩道,“我没有要强抢的意思,这不正商议着,花重金买下吗……”
“重金?”宁东澜口中轻轻呢喃着,轻哼一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月例已经预支到明年年底了,身上连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哪儿来的重金?”
余小草支棱着耳朵留意着兄弟俩的对话,闻言瞪着眼睛看向宁东欢,这货刚刚说的一切,敢情都在忽悠人啊。没钱,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论脸皮厚,姐真心服你!
宁东欢在她的逼视中,讪讪地摸摸鼻子,小声地对自家二哥道:“我没有,二哥您不是有吗?你要是愿意的话,一幅字画就能卖上几万两银子……”
“你又偷我练字的稿纸出去卖了?”宁东澜声音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没有,冤枉啊,二哥!!你出去游历都大半年了,我想偷也没处去偷啊!”宁东欢赶忙做出了一个发誓的手势,脸上的神态无比郑重。
刚刚游历回来的宁东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其中不无警告的意味。转向余小草和阳郡王的时候,又只剩下云淡风轻的洒脱:“舍弟给二位添麻烦了,子泓在这替他向二位赔礼了!”子泓是宁东澜的字。
“没事……”余小草刚想跟温文帅哥搭话,却被朱俊阳给截去了话头。
“他是他,你是你!他一个成年人了,还需兄长替他擦屁股?还出来混什么混?不如回家躲荣国公夫人怀中,当小奶娃去!”朱俊阳的毒舌,只针对不顺眼的人。此时,他对眼前这个如玉的容颜,极度不顺眼。
宁东澜脸上淡淡的笑意收起,长身立在原地,跟马上居高临下的阳郡王对视着。其中似乎 有电光闪现,风雷聚汇。
“宁公子别介意,阳郡王就这样的性子!”余小草也觉得朱俊阳说话忒难听了点儿。人家三弟又没做出不可饶恕的行为,不就异想天开想买她们家小黑吗?又没有强抢!那是因为碍于她县主的身份,如果换做其他人,看他抢不抢?
“爷什么性子?”朱俊阳的声音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周身的温度似乎降了好几度,有种风雪欲来的感觉。他身边的侍卫们严阵以待,生怕主子这时候发飙。小草的两个小丫鬟,从来没有见过阳郡王这样的一面,吓得花容失色,抱在一起,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清晰的“扣扣”声。
余小草赶忙安抚:“您的性子是极好的,不过嘴巴不饶人而已!”
“哼!”算你识相,朱俊阳收起身上的气势,心中依然有些不太舒坦,“爷看不惯的人,自然不会假以颜色!”
“县主,改日子泓带着舍弟,上门向你道歉。今日,就不耽误县主回去了!”宁东澜心中诧异阳郡王对余小草的包容,他当然不会当街跟阳郡王产生冲突的,不过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不必了!爷跟金安县主,都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臭不要脸的,居然还找名头去寻他家小丫头。不行!要从根本上杜绝两人来往的可能!朱俊阳已经把宁东澜,当做毕生大敌,时时严阵以待。
躲在二哥身后的宁东欢,见危险解除,伸出个脑袋出来,弱弱地道:“县主,您再考虑考虑,价格什么的,都好说……”
“不用考虑。都说过了,它们就像我的亲人。如果让你把你二哥卖给我,你愿意吗?”余小草这个举例,让三个人都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