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坐于正位的皇上,眼角微微抽了抽,这是鼓励他的爱卿撂挑子啊?当着他的面动摇他爱将的军心,这老房是不想好了?
余小草冲两位老爹龇牙一笑,道:“爹,干爹!你们的意思女儿明白了。不过,女儿最大的快乐,就是赚多多的钱,每天无聊数钱玩!所以,你们觉得女儿经营了那么多产业很累,其实女儿是乐在其中,趣味无穷呢!”
两对父母闻言,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房子镇更是哈哈大笑,道:“行!闺女你觉得开心就成!”
小莲拉拉小妹的衣袖,两人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答曰:“儿虽不敏,敢不祗承!”然后对父母行跪拜礼。
最后的环节,是小草姐妹俩向在场的所有来宾行揖礼,对她们的到来表示感谢。姐妹俩先后向正宾、客人、有司、赞者等人行礼,受礼的人纷纷向她们微笑点头。
余海面向全体参礼者道谢:“小女余小莲、余小草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的盛情参与,楼下准备了酒水点心,请各位入席……”柳氏和房夫人恭送各位女眷下楼,并且让丫鬟领着进入安排好的雅间之中。
楼下那块用红红的果酱写着:“恭祝余小莲、余小草成人礼”的巨型蛋糕,在一群孩子们好奇中带着垂涎的目光中,用刀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由珍馐楼的服务员端着送入每一桌宴席上。
宴席丰盛而又美味,尤其是那些新式的菜肴,更是让宾客们味蕾为之一震。男人们的酒水,是余家酒坊新投入生产的高浓度烈酒,武将们尤为喜欢。女人们和孩子们的桌上,则是酸酸甜甜,又带着保健功能的果酒,好喝还对身体有好处。
皇上跟父王和两位王叔坐在一桌,酒逢三巡过后,朱君凡突然发现好像桌上少了个人:“王叔,俊阳呢?”
靖王喝了一口甘醇绵柔的五粮液,轻轻摆了摆手,道:“别管他,从进了珍馐楼后,就没见这小子的踪影了。刚刚,要不是跟皇上您一块儿从三楼下来,我都不知道这小子偷偷跑三楼观礼去了!那个臭小子,现在心里只想着他娇滴滴的未来小媳妇,哪儿还有心思陪咱们吃饭?”
“什么?!你们几个臭小子上三楼去观礼去了?怎么不叫上老子?太不够意思了啊!!”太上皇一听,把嘴里的蜜汁叉烧嚼一嚼咽了下去,气愤得拍着桌子叫嚣着。
端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葡萄酒,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还喝不来烈酒呢。然后又慢条斯理地怼自己的老爹:“父皇,您是我们三兄弟的老子。君凡的老子,是您儿子我!他有热闹瞧,都想不起自己的老子,还能想起他老子的老子?”
太上皇一发火,就缩着脖子装鹌鹑的飒王,闻言不由朝着大哥伸了个大拇指:也只有大哥,敢拈自家暴脾气老爹的虎须了。
果然,太上皇两条浓眉一皱,正待发飙,可看到大儿子略显苍白的面孔,把枪口转向了挤眉弄眼的小儿子:“臭小子,你那是什么鬼样子?年纪大把,都做爷爷的人了,还没个正行,也不怕小鑫鑫笑话!”
小鑫鑫是飒王不到一岁的小孙子,今天也被抱了过来。不过,此时的他,正跟飒王府世子夫人一个雅间里吃着香喷喷的蛋羹呢。
飒王一脸无辜:他可一个字都没说啊,怎么受伤的总是他呢?幸好他二哥是亲哥,出来帮他转移火力了。
“父皇,您说得太对了!朱俊阳那个臭小子,眼中一点都没我这个老子!!只想着未来小媳妇的成人礼,死皮赖脸地凑上去。这会儿,估计正想辙怎么跟小媳妇单独见面呢!”靖王故意酸溜溜地埋怨着。
今天前来观礼的宾客,要么是早就跟小草交好的人家,要么就是看着她前途无量,想凑上来套近乎的。那小丫头才来京城两三年,就有如此人脉,让他惊讶的同时也挺欣慰的。不过,未来儿媳妇太能干,他这个做公公的,表示压力挺大。要不……等儿媳妇一进门,就把臭小子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