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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向水纹荡漾,色彩和光线从身边飞驰而过。
忽然间,光线一顿,四外的景色定格成固定的画面。
程子铭下意识地揉了揉额头,从穿越时空的不适中慢慢恢复过来。
这是一片广阔的水域,蔚蓝的湖,白色的浪花轻轻拍打着堤岸,岸上一人盘膝而坐,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袍子下,只露出被蓬乱的黑发半遮的脸。他紧闭双目,脸色苍白,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十分憔悴。虽然此人全身气息内敛,毫无灵力波动,但是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能让人凭直觉相信,这是一位道法深不可测的前辈高人。
程子铭低头看脚下: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而深不见底。自己正悬浮在湖上的空中,好像灵魂一般轻若无物。
“我们在哪里?为什么可以浮在空中?他是谁?”
魔女静静看着岸上的男子,头也不会地答道:“这里是幻境,一切皆虚幻,你跟着我自然可以悬浮在水面之上。至于他么——”
她忽然沉默下来,过了半响才道:“他是我的制造者,按照你们人类修仙者的说法,应该是我的父亲吧。”
程子铭愣住了,他盯住岸上人,仔细端详了片刻,问道:“他是修仙者?你不是魔族圣器么?你的制作者怎么不是魔修?”
“他原是魔修,是魔族炼器界开天辟地的第一天才,一向为楷模,从未被超越。而我则是他巅峰时期的作品。”魔女淡淡地说道:“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爱上了一名女修,便放弃原先的功法,改修灵道了。”
“这样也行?”程子铭不由得再看了一样岸上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敬佩:这要什么样的天才,才能中途改道,又是经历了怎样的艰难,才会从魔修变为了修仙者?虽然魔女说得轻描淡写,可程子铭自己在心中稍一琢磨,便能体会到背后无尽的困难险阻。此人,真是一个天才。
魔女的声音轻柔而缥缈,她继续说道:“当年我跟着他,穿过无数位面,来到金龙佛界,越过草原,翻过山脉,最终来到了这座湖面,见到了永不凋零的花。”
“永不凋零的花?在哪里?”
“就在这座湖中。”魔女的声音比湖水还要清澈,好像来自遥远的天边:“永不凋零的花,是佛界的圣花,就开在湖水之中,此湖深不见底,布满结界,就是法力最高深的修仙大能也无法越过。”
说话间,空中飘下一朵花瓣,轻盈犹如鹅毛,飘飘落在了湖面之上。花瓣沾水即湿,犹如一块沉重的石头,瞬间沉入水面之下,直沉湖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魔女继续说道:“一旦靠近湖水,任何仙术都无法施展,任何法器都会被冻结,任何符箓都将失效。无论是修仙者,妖族还是魔修,就算是修为顶天的存在,在湖水沾身时都会失去所有法力,变得和凡人没有任何区别。而这湖水,显然是鹅毛浮不起,花瓣漂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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