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安居乐业的百姓,若是整日为这江湖上的打杀之事所扰,那便是天大的罪过。”赵齐晖指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口中的语气带着些许痛恨。
陈庆之轻摇纸扇说道:“法能刑人,而不能使人廉;能杀人,而不能使人仁。本朝虽提教化二字,但教化无果,也需依法理而行。法理不明,如何正善恶,定是非?”
蒋起戈点头称是,赵齐晖继续道:“今日我要与你说打武一事,便是需要拜托你这件事。我们会在背后给你提供支持。”
“这件事,你们不方便出面?”蒋起戈疑惑道。
陈庆之说道:“边走边说。”,三人又继续往前行,而陈庆之整理措辞之后说道:“我与他身份不同,如果我们两人贸然卷入打武一事,必定会引起江湖其他门派的收敛,效果不佳。其次,打武一事由我们两个操办,江湖势力狗急跳墙难免会引起乱子。”
蒋起戈停住了脚步,看着身旁的两人,严肃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要施以重手?而不只是杀鸡儆猴?”
“不用儆猴,连老虎一起斩了。”赵齐晖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
陈庆之却笑道:“一劳永逸罢了。不过江湖势力也自然不可能打压殆尽,类似于凤翔阁此类定然要重手整治了。法能刑人,这江湖人不是人?”
蒋起戈陷入沉思,走到城外,沿着护城河往定州城东南清流河堤走去。
清流河堤附近杨柳翠翠,十里荷花,堤岸附近茶棚有之,渔翁有之,乌篷船有之,二八佳人有之,青衣书生也有之。往来穿梭中,显得极为闲情逸致。
“好。”
最后蒋起戈说了一个字。
陈庆之眼角带笑。
赵齐晖点头示意。
“这清流河堤显得悠然,倒是个闲情游玩的地方。”陈庆之听着青衣书生对着二八少女念着诗词,便觉得好笑,转过头来对着蒋起戈说道。
二八芳华,书生情谊,作实是他们这个年龄最值得留念的事。以前的自己不同样这边做过嘛?
蒋起戈想起以前,随之自嘲了一声,那只不过是以前罢了。如今的自己只剩下剑客这一个身份了。
“天地悠悠,思蒹啾啾。”
蒋起戈忽然念出一句诗,看着十里的荷花池,手中的决云剑出鞘,他随手一掷,决云剑贴着水面掠去,去之三十丈,决云剑在荷花池中带起一朵未**的荷花驰回,只在湖面上荡出细微的涟漪。
决云剑入鞘,蒋起戈手中拿着那朵未**的荷花,看了一眼,嘴中说道:“这荷花一点都不好看。”
“哥哥,你骗人,这荷花好看。”
蒋起戈身旁一个努力抬着头的小女孩看着蒋起戈喊道。
蒋起戈笑了笑,将荷花戴在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孩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