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一头干净清爽短发下是一张英俊硬朗的面容,带着完美肌肉线条小麦色肌肤的上半身,以及那明显的带着极致奢靡与诱惑的一道道抓痕。
揉着眼屎的妇人只觉得满是年轻男子健硕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随后一道尖细的女高音夹杂着浓浓的惊吓与惧怕的再次响彻整个楼洞,道:
“啊!有变态!你个死鬼还不给老娘赶快滚出来,咱家门口来了一个裸奔的变态呀!”
还未等肖仁杰开口说什么,面前的302终于猛地拉开了大门,随之伸出一只细白修长的手臂揪住他的胳膊那么一拎,嗖的一下就给他这个一米八三的青年汉子拽进了屋里,“嘭”的一声甩上大门,整个楼洞才得以再恢复往昔的安宁。
场景的瞬时变换让肖仁杰的大脑一时间有点蒙圈,直到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方才找回来几分清明。
“肖警官,不知您是否清楚,您这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家砸大门已经严重构成了扰民的行为。”
肖仁杰呼呼地喘着粗气,挥了挥手,还不等喘匀气,便扯着发干的嗓子,艰难的道:
“你家老大在不在?快!快叫他,叫他起来跟我走,遇上硬点子了,老沙和镜框都栽里头了,再不快点,怕是来不及了。”
还未等之前那人回话,便听一个少年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尚未睡醒的困顿,懒洋洋的道:
“肖警官当真是把我们这小庙当成自家开的了,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的哪能帮到肖警官什么忙,不给您添倒忙就不错了,咱们还是不凑这个热闹,天亮了,我还得老老实实的上学去了。毕竟,咱可是未成年呢!”
肖仁杰闻声回身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呆萌牛奶连体睡衣的少年踩着一双棉拖从另一侧的卧室中走来,窝进客厅里的三人沙发里,说完,仿佛因为还残留着浓浓睡意而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
肖仁杰进了这屋子,看见这少年,方才觉得之前一直围绕着自己的那股子阴冷瞬时消失不见,就像是离水的鱼终于重归大海一般,重重地松了口气,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后的结果就是,两条早已超负荷的大腿直接没了力气径直瘫坐在地上,倚在门口的鞋柜上,喘着粗气道:
“行了,咱们谁还不了解谁,反正哥们就这百十来斤,今儿个你要是不管,哥们算是彻底交待了,可怜我这光屁股打小长起来的交情,反正我是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是看我被人掏心掏肺的死啊!”
少年闻言撇了撇嘴,微抬了抬眼看了一眼侍候在自己一旁,穿着一身笔挺灰黑色西装坎肩、白衬衣、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俊秀青年,道:
“阿夜,我要喝粥,鲜香的鱼片粥。”
“好的,公子。”黑衣青年闻言恭敬的俯身应声后,便转身向着里屋的厨房走去。
鱼片粥?
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流出口水的肖仁杰不由得立马举起手,冲着黑衣青年大喊道:
“夜哥,别忘了给小弟加一份!我要大碗的!十分感谢!”
下一秒又跟变脸一般转过头来可怜兮兮的连爬带走的蹿到少年的身前,一把抱住少年的双腿道:
“安息,你难道忘了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吗?你难道忘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是如何当着我过世爷爷的面,答应要护我一辈子的,难道说,你真的要弃我于不顾了吗?如果这都不算爱,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被唤作安息的少年僵硬着身子,抽动着嘴角,仿佛隐忍到极致一般,冷冷的道:
“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你!”
肖仁杰泪眼凝噎道:“不!你不会的!咱俩是真爱!”
安息僵硬着低下头,道:“不!咱俩是真踹!”
说着直直伸出一条腿脚,一脚便将百十来斤的肖仁杰踹出一米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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