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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一名突厥俘虏的脑袋被打得开了花,鲜血四溅,那俘虏哼都没来得及哼便倒在地上,手握转轮手枪的彪形大汉,用手抹去溅到脸上的鲜血,笑眯眯的看向旁边数人,用突厥语问道:
“接下来,到谁了?”
那几名俘虏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恐怖武器,又看看脑浆都溅出来的倒霉同伴,惊恐万分的喊着:“啊啊啊,不要啊!”
彪形大汉将已经打空的转轮手枪交给身边人,又从对方手上拿过一把装填好的手枪,再度看向这些俘虏:“没人举手么?那好,我来选一个....”
“嗯......”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这几个人,目光最后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恭喜你!可以做个游戏了!”
“不!不要啊!”
那人哭喊着,不断挣扎,却被大汉如同拎小鸡一般抓过来,按在地上,然后用转轮枪顶住后脑勺。
尿骚味扑鼻而来,那倒霉鬼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大汉当做没看见,大声问道:“说!都蓝可汗往何处逃了!”
“不要,不要啊...”
倒霉鬼声嘶力竭的喊着,没顾得上回答问题,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哭喊声戛然而止,逃过一劫的俘虏颤抖着喊起来:“我、我、我说,我说..”
“跑何处去了?”
“好像是往乞、乞、乞伏泊....呜呜呜呜....”
“早说不就完事了!”
彪形大汉站起身,示意同伴将这人扶回去,又把手中的转轮手枪交给另一名同伴,然后向远处的一座篝火堆走去。
篝火堆外围,有些许士兵在来回走动,只有一名独眼将军独坐火堆旁,就着火光,看着手里的转轮手枪,似乎陷入沉思。
听得脚步声起,那人头也不抬,直接问道:“人在哪里?”
大汉躬身行礼,然后说道:“回郎主,据俘虏供述,族蠡山一战败北后,都蓝可汗似乎往乞伏泊一带逃去了。”
“族蠡山...乞伏泊...这么说,距离雄威军不是很远...”杨素沉吟着,摆摆手,那彪形大汉见状告退。
杨素看着手中的转轮手枪,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这玩意的威力他见识过,但不是很喜欢。
新式武器的出现,让战争变得简单粗暴起来,一想到日后随便一个羸弱少年就能打死一名锐士,杨素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而这种武器,不但可以拿来打仗,还可以拿来行刺...
杨素可不想哪天一不留神,被一个小泼皮“砰”的一声打死,不过这种武器的可靠性太差,太容易哑火,又容易走火、爆炸,拿来行刺根本就不合适。
杨素放下手枪,将思绪收回,琢磨着部曲拷问出来的敌情,独眼散发着精光。
此次突厥大举进犯,天子调兵遣将,聚集大军出击,不仅仅是为了保境安民,还要突厥对攻。
突厥的进攻方向是并、朔地区,所以天子坐镇晋阳,居中指挥大军作战,而身为行军总管之一的杨素,却是从灵州附近出击。
若以并、槊为两国交战战线的东端,以河西、陇右为战线的西端,那么灵州的位置就位于中间。
如今突厥主力在东边,从灵州出击的杨素,就是在抄对方的后路。
当然,也有可能一头撞入对方的包围圈,全军覆没。
敌情不明,所以天子给杨素的命令,是见机行事“自由发挥”,仗怎么打,完全由他看实际情况而定。
有了如此宽松的命令,杨素开始琢磨如何给突厥大军背后来一刀,而现在,机会就来了。
他已经率领近四千骑兵北渡黄河,此时在阴山东麓,已进入突厥境内,今日俘虏了一些突厥溃兵,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都蓝可汗兵败族蠡山,可能往乞伏泊方向跑去了。
现在,杨素所部兵马所处的位置,向东七百多里就是乞伏泊所在地区。
杨素将转轮手枪交给随从,然后下令:“马上召集众将来这里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