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瓶收了起来,打算明日起来再喝一口,然后爬上了床,考场里条件艰苦,这床连腿都伸不直,但这会儿也不顾及这么多了。趴了一会儿,像是感觉肚子里舒服了一些,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一看,果然好了很多,便再喝了一口。这时已经66续续有官差检查考场,将晕倒过去的人往出抬了,李岱不由暗自庆幸,多亏了峥嵘给的药了,不然今天他也应该是这抬出去的人之中的一员了。
得行赶着马车与得言在贡院门口等候,看着又一批人被抬出来了,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大夫给把完脉,他们这才敢上前寻找,找了一圈,二人互相摇了摇头,一颗心这在微微落地了一会儿。
这时已经是第八天了,李岱只用撑过今夜和明日一个白天,这秋闱就结束了。得言得谨再外边守着,也不回客栈了,各自拜着各路神仙,只求李岱能撑过这一天。
话说李岱喝了峥嵘给的日月潭水,觉得精神倍增,也不觉着怎么饥饿。再者说来即使他这会儿饿了,也不敢再吃那了霉的馒头了,饿上一顿两顿的不要紧,若再生了病,可就功亏一篑了。这状态一好,答起卷子来也下笔如有神来。
第九天最后一场考完之后,官差收了他们的试卷,这才一个个收拾着东西,出了贡院的门。李岱看着三三两两走出去的人,再想想之前来赴考的人,足足少了三成之多,剩下的这些人也多是精神不济。
眼尖的得行一眼就看见李岱出了贡院的门,忙招呼得言拿着伞去迎接。得言接过李岱的篮子,将伞撑在李岱头上,“大少爷,你可还好?怎得瘦了这么多?”
李岱看着这两个小厮眼底的青色,再看看犹如在水里泡过的马车,知道这俩小子这两天也不好过,眼底用上一丝感动,“我还好,你俩也受苦了。”
得行忙摆摆手,“唉,我俩辛苦什么啊,大少爷您先上车,外边雨大,有啥咱回去再说。”
李岱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就着得行的手上了马车。
得言把伞合了,挤在得行旁边,得行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驾”的一声,马车向着客栈的方向跑去。